“笙竹套餐。”

宿郢问一句，他就答一句，宿郢不问，他就不说。每天都是这个样，似乎没有一变动。

两人简短地聊完以后，就开始了沉默。宿郢天天在这

戎纪本想说“没有”，但想到了戎先说要让他上学的事，他回答：“我要去华鹰等军事学校上学。”

宿郢叹了气：“也不知你能不能把我带着一起去。”军校那种地方，很多东西是不能带的。

“好。”

然而，作为人工智能的上网跟作为人的上网完全就是两个模式。

作为人时，上网还有个接收的过程，图个乐，但是作为人工智能，他的上网就是接收一串又一串的地址代码，图片数据，只要打开一个网页，这些东西就会全涌他的“脑袋”里，与此同时，上网的过程就结束了。

“好。”还是那个答案。

跟曾经世界的任务目标不同，戎纪几乎是无可攻略的。无论宿郢怎么说，他的回答永远都是以不变应万变，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字：好，不错，可以。连个“普通”，“不好”都没有。

他就这样在黑暗的空间里待过了一天又一天，没有事，就只能“上网”。

“今天费璐亚又给你了什么好吃的？”

“个月。”

“简直就像一个盼着被幸的深闺怨妇一样。”宿郢笑着自己跟自己开玩笑，但却知自己的心并不开心。

“好吃吗？”

连“不好”是什么都不知，当然那些随的“好”就没了意义。果然是个没的。

难就要这样过十年吗？

现在已经是月底了。

正想着，空间里突然响起一个小孩的声音。宿郢看了网络时间，刚好是晚上十，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他每天就期盼着戎纪能打开治疗程序，来这里看看他。

既离不开这里，又没有任何乐趣，也没有人来跟他讲讲话，难免会无聊。可是他现在是机，连瞌睡都不瞌睡，曾经一天的时间变成了两天，可他连打发的途径都没有。

“什么时候？”

他换了个问题：“今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不一样的事？”

宿郢在脑里搜华鹰军事学校的资料：成立了几百年的帝国军校，是帝国最军事学府，能里面的人都是英中的英，军官的储存库。

“你好，宿郢。”戎纪像往常那样毫无波澜地向他打招呼。

一连串例行问话快结束，到该问今天看了什么书的步骤时，宿郢突然不想问了。

刚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后来时间久了，他就觉得无聊了，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娱乐生活。

黑暗中多了一团光芒，光芒散尽后，一个穿着睡衣的白发小孩现在了虚拟空间里。

戎纪思考了几秒：“我会去问白博士。”

除此之外，于保护，再过多的信息就没有了。

“你来了。”宿郢也碰不到他，只能认认真真地看着他，将语气尽可能地放温柔，“今天过得怎么样？”

比方说看视频，视频网站一开，只需要一秒，他就能把视频“看完”。

三个月过去，依然是这样的招呼模式，像个陌生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