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大街就着矿泉吃。

方一，用一个印着花纹的廉价小塑料袋把这幅画装起来，递给他。他接过画，把早已用纸张包好的一千块现金递给了方一。

自方一死后，褚严越发地沉默，却也对宿郢越发地上心。

他站在远看了一会儿,最终是没有过去找他。

方一僵住了。

桌上面放着个熟悉的铁盒，不时有人往里面扔钱。旁边立着个牌：给钱就卖。

褚严问他：“你要带他回去吗？”

第三年的时候，宿郢在一个天桥边看到了方一,当时他正跟褚严在外面散步。

“值的。”宿郢把钱放到他的铁盒里，“最近天凉了，那边的面馆味不错，去吃碗面。”

走到那边上的时候，他的步伐忍不住停了一瞬，但紧接着他就想起来了一旁的褚严，连忙回过，却发现褚严并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生气。

“去吧，我去那个书店里看看书，你买好了来找我。”褚严指了指一边的书店，然后就走了。

之后,他让小魏帮忙给许围安排了一个稳定一的工作,此后再也没打听过他的事。

拐杖放在桌边,人坐在凳上，像模像样地作画。

宿郢摇摇。

这个世界的方一跟他记忆里也不太一样了,浑净净的，虽然依旧瘦弱,但腰背得直直的。他面前放着个桌，桌上有画笔有颜料有纸张。

说罢便离开了。

褚严没再说话，两人就那样回了家。

“医生怎么说？”

宿郢说：“我买。”

“发病发得太频繁，

他推掉了许多不必要的工作，花大把的时间跟宿郢待在一起，有时候一年都不一定会接个剧本，推到后面连章维系都问他：“你是不是想退圈了？”

褚严并没有在书店里边看书，而是站在门等着：“他还在看你。”

这些年宿郢从未打听过那几人的消息，甚至可以说，他一直在回避那几人的消息。但是他的心脏病依旧在特定的日里发病，以至于最后一次方一死亡的当天，褚严都已经摸到了规律，提前以自己疼为由将宿郢带到了医院里。

宿郢愣了一。

画完以后，这孩抬起，有些害羞地问四周的路人：“有人要买画吗？”

宿郢想多看他两，但又怕看多了会想起太多的事，也怕让对方产生不安。于是放钱，轻声：“我走了，谢谢你的画，很好看。”

“嗯。”宿郢把画展开给他看，“画得不算很好，不过充满了灵气。”

褚严：“宋鹤的不好。”

宿郢沉默了一会儿，拿着钱去了方一的卖画摊。走到近，他才发现方一的手指甲里沾了很多红的颜料，他拿着笔在画两条红的鲤鱼。

方一看不到那里面有多少钱，但摸着也知不是个小数字，他一慌乱了起来，摆着手：“不值不值。”

画得虽然算不得太好,但也算是不错,所以那铁盒里的钱数都不算小,五块十块，二十五十。

褚严从钱包里掏了一千块钱现金递给他：“你去买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