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

        庭霜站起来，跟过去：“你要chu去买牙刷啊？现在都大半夜了，哪还有超市开门？”

        柏昌意说：“开车五分钟有个加油站。”

        加油站，哦，24小时便利店。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庭霜往shen上套衬衣，等准备穿kuzi的时候，他警惕地看着柏昌意，说，“你别再对我xia手了啊。”

        柏昌意低笑一声，说：“嗯我尽量。”

        尽量？

        老liu氓。

        庭霜换好衣服，chu门的时候gan觉到一丝凉意，抬tou，夜空深邃，满天繁星。

        “要不……咱们走路去吧？”庭霜忍不住说。

        “嗯。”柏昌意拿了一件外套chu来给庭霜，“走。”

        dao路两侧有盛开的杏花和玉兰，风yin花摇，时而有杏花花ban落xia，如雨如烟。

        庭霜呼xi着夜里凉寂的空气，说：“我总觉得这个时候……应该聊个什么……”

        柏昌意说：“比如。”

        庭霜有dian不好意思地说：“嗯比如……人生……什么的……”

        说这种话本来就难为qing，庭霜说着说着又听见柏昌意的低笑，就gan觉被嘲笑了。

        太傻bi1了。

        竟然刚还觉得气氛很好，想深ru一xia对方的jing1神世界……

        他妈的。

        老liu氓能有jing1神世界？

        简直zuo梦。

        老liu氓只有低级趣味。

        庭霜没好气地说：“不聊就不聊，你笑我gan1嘛？”

        柏昌意说：“没笑你。”

        庭霜说：“还说没笑？我都听到了。”

        柏昌意说:“为什么读现在这个专业？”

        被问到这个，庭霜就没揪着柏昌意笑他的事不放了：“这是个ting长的事。”

        柏昌意diandiantou，煞有介事地说：“嗯我们现在赶时间。”

        庭霜也被逗笑了，说：“也是，现在不就聊么，长dian就长dian呗。就，我们家是zuo工业机qi人的，所以我学机qi人很正常。但是其实我没什么天赋，对机qi人学也实在没兴趣――呃。”

        一瞬间，空气好像冻结了。

        完了。

        忘了是在跟谁聊天了。

        庭霜缓缓扭tou去看柏昌意的侧脸。

        柏昌意说：“嗯没兴趣，继续说。”

        “呃……”庭霜的脸有dian僵，“那个……就，我的意思是，除了你的课之外。真的。我说的其实是上你的课之前的qing况。自从上了你的课之后，我对机qi人学兴趣大增，对学习也充满了reqing。柏老板，我gan觉你是那种传dao授业解惑、能激发学生兴趣、专业过ying、师德优秀、学术shui平极gao的niubi1教授。”

        柏昌意瞥了庭霜一yan，说：“说实话。”

        “呃实话啊……”庭霜咽了一koukoushui，艰难地组织了一xia语言，“实话就是……你的课我只能听懂一半……嗯一半多一dian……”

        柏昌意：“嗯。”

        庭霜：“一想到你可能dian我起来回答问题，我就一整节课都在担惊受怕……”

        柏昌意勾唇：“嗯。”

        庭霜：“呃……其实你的论文我一篇也没看过……不知dao你学术shui平到底怎么样……但凭我个人的gan觉……应该比较gao？”

        柏昌意的笑意越发明显：“嗯。”

        庭霜：“还有……你那个师德吧……我觉得……也就那样吧……咳，也多亏了你师德堪忧，你要真师德优秀的话，咱俩现在能大半夜chu来轧ma路么？”

        柏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