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蜜没再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说：“我妈她哥哥因为这件事丢了工作，他们也不想再看见我，就把我送到爷爷那里去了。乡的街上很脏，路边还有粪，街上的狗都不拴，脏兮兮的聚在起，爷爷脾气也很怪，那时候我很怕他，后来相的久了，又觉得这个小老可的……”

姚蜜回看他，说：“‘嗯’就完了？你没别的话想跟我说吗？”

姚蜜就说：“原，你真的会忽然消失吗？”

“不要总是人类人类的叫我，好奇怪的，”姚蜜说：“还有你是看了什么霸总吗？说的话好霸总。”

“问题不在于我怎么会知，而在于我想不知知，”原低俯视着她，说：“人类，你知你很特别吗？”

原弯唇笑了笑：“我来帮你把吧。”

姚蜜伸手把他拨开，说：“你今天真的好奇怪啊……”

她心里边说了句“晦气”，想装作若无其事的走过去，又觉得之前发生的事太丢脸，这么纠结了会儿，就打算等姚蜜走过去之后自己再走，没想到就这么停顿，却叫她看见了骨悚然的幕。

“我好像还没有跟你说过谢谢，”她说：“不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来到我边的，我都要谢谢你――真心话！”

手里的筷戳了戳米饭，慢慢的说：“曾经恨过，现在没觉了。”

原用那双黑的睛看着她。

琳去了趟卫生间，正打算回办公室，刚转弯就看见姚蜜了。

姚蜜最开始还面无表，这么憋了会儿，又忍不住笑了，她自己好像有不好意思了，刚笑完就重新把脸板起来了。

“对啊，”姚蜜惊了，诧异的看着他，说：“你怎么知的？”

姚蜜抿着嘴忍笑，然后又开开心心的说：“因为我现在很兴！”

原注视了她会儿，又轻轻摇。

“乡很脏，连泥路都没有，但是直到现在我梦还是会梦到那里，”姚蜜慢吞吞的咀嚼着嘴里的米饭，说：“爷爷种了很大片西瓜，夏天就开着拖拉机到集市上去卖，他在前边，我着草帽跟西瓜坐在后边，拖拉机很响，爷爷耳朵也背，在车上跟他说话要很大声才行，爷爷总说我在后面笑的声音太大，吵得他耳朵疼……”

原注视着她，又次问：“你恨他们吗？”

姚蜜个人走在路上，嘴巴嘟嘟囔囔的不知在说什么，脸上表诡异的变换着，胳膊还合的

她吃了饭，然后继续说：“那之后没过多久，我就被他们送回福利院了。我妈她哥哥在福利院工作，领养手续是他帮忙办的，后来把我送回去，也是他张罗的。那时候领养手续已经办完了，再把我送回去其实不合章程，后来这件事被记者爆料去，闹得还大的，他们就又把我领回去了。”

原也忍不住微笑起来：“人类，你为什么如此沙雕。”

她把最后片鱼肉吃完，说：“我真的好想爷爷啊！”

原两手兜，说：“嗯。”

原说：“再后来呢？”

姚蜜不明所以：“什么？”

原答非所问的说：“你是打算去办离职手续吗？”

“我妈不能生育嘛，所以我刚被领养回去的时候，他们对我还好的，可谁也没想到，过了几个月她就怀孕了……”

原伸手摸了摸人类有很多问号的脑袋，但是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