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中的常理去理解，想要好好活着，只能遵守这里的规则。因为这里的动……不仅仅是动。”

        他在叶镜池中看到困惑，在叶凡夫妇中看到瞬间了悟的惊惧：“是的。我以前有一些同事……我不知怎么发生在他们上的。东方知得比我更清楚些，因为他在大象园，会看到一些……变化……他没告诉我，只说动园不能事故，否则他再目睹那样的大象园……真的会被折磨到要辞职。”

        裴元将脸埋在掌心里了：“他已经提过很多次，只是见我还在这儿，我不知该怎么去――游客是可以去的。”

        “应该还有办法的……”唐小婉有些不忍。

        “有时候我会想，员工是不是……只有发疯这一条路。”他后面的几句话都是望着叶英说的，那神极痴迷，也极克制，语气尽量维持得一如平常：“那些人……我只知，他们最后肯定已经不是人了。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他们会穿上黑的员工制服，会拉游客去海洋馆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可能是要抢走游客的票？园长说过那是很重要的东西，虽然不知为什么。我遇到过最严重的游客被抢走了票，会变得和他们一样疯狂，最后大象园区，消失不见。”

        “他们会在大象园区消失不见？”叶凡问，

        “并不是每个都这样。东方说的，如果有兔逃得比较多，或者比较倒霉有黑衣人了大象园区，事就会棘手。那时候我们尽量都会待在狮园区。但是现在……”

        叶英忽然开：“但是现在，你已经不是动园的员工了，对吗？”

        众人纷纷惊讶望向裴元，只见他沉默地盯着自己上被咬伤的地方，缓慢地了，又作了个噤声的动作，所有人顿时了然望向叶英。他们或许现在想的都是如何离开这个动园，唯独叶英，即使不说，大家都知他要的不止于此。

        “裴元。”冷不丁沉声一个名，叶英偏微恼，仿佛察觉到有什么事要瞒他。裴元顿时被哽着般，偷偷瞪了叶英。其他人明哲保都不敢说话。只有叶凡蹙眉片刻：“若是像我们现在和其他游客的路线偏离，又该怎么？”

        “我不知，但是现在最简单的方法，就是遵照你最近看到的守则去行事。因为知的越少越安全。”裴元抬看已经明显弱来的天：“我要再去看看那张告示。这里四钟就开始天黑了，晚上最好不要在外面待着。记得，保护好你们的票，以及黑衣人绝对不可信。”他顿了顿，又补充：“哪怕再熟悉的人，他们穿着黑员工制服的话，都不要相信。”

        四周暗来的速度几可用肉觉察。两个孩靠在唐小婉边，睡迷蒙：“妈妈，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裴元与叶凡对视一，起要往海洋馆去。但就在他站起来时，望见空旷的草坪斜对角，空的儿童游乐设施边的椅上，不知何时坐着个人。

        黑员工制服，兔耳饰。

        “刚才……是他。”叶凡讶然，“是他，是这个黑衣服的领我们的海洋馆。”

        但裴元没等叶凡说完就动了，路过叶英时后者握了他的手，能觉到他肌肉已是条件反地紧绷。裴元没挣开叶英，也没停留，站在众人与那椅中间，以一种说不是害怕或者是意料之中的神死死盯着那黑衣人。

        对方的帽檐压得很低，却莫名让人觉得，他是在笑。

        “为什么不去呢？外面多不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