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去怀怀旧，大概没有什么人比董一言更能会沧海桑田、是人非这两个词了。

李越和夏诗雨的关系确实比较一般，虽然夏诗雨在班里人缘很好，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喜她。李越倒也并不讨厌夏诗雨，但一来男女有别，二来李越对夏诗雨也没什么特别的好，所以他们的关系也就是普通同学。要说李越为了夏诗雨生病的时候失魂落魄，也难怪卢正会怀疑。

李越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卢正在跟他说话，以及说的都是什么容，他勉笑了笑，“没事，我……我就是有担心夏诗雨。”其实除了家人之外，李越也想找个人分享一他的心，一个真正能懂他的心，至少能明白他此刻的受的人。但他有些犹豫，毕竟不是值得宣扬的事。

倒也不是李越刻意说的，只是他们平时在一起的时候，难免也会说说对将来的打算，毕竟他们这个专业并

不远的幽州林业大学，也就是李越和夏诗雨的学校，李越整个午的课都心事重重，了课便跟着室友一起往外走，浑然不像是往常那个对学习充满了忱的李越。李越的室友卢正看他这几天都是失魂落魄的样，终于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阿越，你到底是怎么了？”

要知班里那些夏诗雨的追求者们虽然有些遗憾，也有些担心，但反应也没有李越这么大的。卢正也知李越家境不错，虽然李越也不是炫耀的，但一个人的气质和穿着打扮是骗不了人的。卢正算是李越关系最好的同学，所以也跟他说过一些家里的况。

卢正皱眉，把他拉到了一边，说：“阿越，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怎么回事？我可没见你以前这么在乎过夏诗雨。昨天你还请假回家了，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虽然我未必能帮上忙，但说来大家一起想想办法也好啊。”

“好。”董一言的笑容柔和了不止一个度，虽然他其实并没有那么多慨和忧伤。

董一言打开了夏国协的网站，找到了幽州市所有有名有姓的观的位置和周边景。

有些观本就在景区里，比如一家位于幽州市郊区某座名山上的观。

还有一些观虽然本并不在景区，但附近就有值得一看的景。董一言决定规划一条最适合的路线来，另外居住的酒店也好找好，他家澜澜虽然不是很挑剔，但是他当然不愿意委屈自家宝贝澜澜了。曹秋澜倒不在意先后循序，就看着他规划，然后不小心睡着了。

固然董一言看过了太多的时间，如果作为鬼的状态算是活着的话，那他大概算是活着看见了自己的亲人朋友乃至于他们的孙后代一一离世。他甚至还看到了自己家族的皇朝倾塌，就如历史上所有朝代一样，总会有孙不肖，总会走到暮年，然后被新的皇朝所取代。

而取代了他们家族统治的皇朝，在持续几百年的统治之后，也会重复这个过程，就算是一个轮回。董一言见过的东西太多了，他也有太多伤的理由了，孤独、不甘、怨恨。

但他确实没有太多绪，否则上千年的时光，他早就被那些绪压垮了，更别提修成半步鬼仙的境地。大抵本质上，他就是个冷漠的人吧，从前除了长生万事不在意，现在也就多了个曹秋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