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五日，中影校。

当然，饭局自然也有饭局的好――在沈星择的“引荐”之，除去何木良之外的其他同学，也算是和陆离熟悉起来。

行李全都托运完了，缴纳了超分的托运费用，老提着仅剩的一只小航空箱，了声“再会”，转就要往安检走。

老笑了笑，脸上的褶皱仿佛比上次见面时更深了。

“……还会回来么？”

“找机场的朋友有事。”陆离随敷衍了一个理由，又反问他：“国？”

看见了老独自推着满满一车行李箱，在托运柜台前排队。

“一个人在国外怎么过？”

“也许不会了。”

说到这里，父二人不约而同地沉默来。

不过再看看那些被心洗熨、重见天日的戏服；看着时隔四年，又一次为自己聚拢而来的师友和影迷，他又觉得动，默默在心中谢。

老摇摇，又冲着他笑了笑。

距离首演还有两个小时，剧场外的一切全都准备就绪。

通往实验剧场的这一路上，路灯

“反正都这样了，到哪儿还不都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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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半左右光景，由陆离领，26级表演系一班全参演的学生，来到了欧阳予倩先生的雕像前，献上花束并祈愿演成功。然后，大队人意气风发、浩浩地穿过校园，前往实验剧场。

“……这么巧。”

照中影的历年传统，毕业大戏往往会连演七天，每天一到两场。若是反响烈，还有可能加演。凭票场的观众成分也更加复杂――粉丝、媒，前来捧场的明星和人才的经纪人……虽然票面上没有现，但剧场座位也行了严格的分区，确保不会发生意外或者动，影响表演效果。

“你，好好。”

经过一个月的筹备，影视博馆的布展基本完成。院方除了安排顾教授为展览揭幕之外，还邀请了沈星择和何木良等昔日同学返校捧场。

短短一周时间说过就过，转就到了七月一日。

吃完饭，其他人商量着去别续摊，而陆离则要赶回学校排戏。临别前，他偷偷地问沈星择，接来几天是不是还要去外地奔波。沈星择当即表态会留在北京，还有一周，他要等着看陆离的毕业演。

因为他着墨镜和罩，老起初有惊讶，眯起睛端详一阵，这才认了来。

“也不算一个人。我有个画家朋友，在那儿建了个绘画摄影机构。每年接待接待从国过去搞创作的那批人。缺个事儿的，正好我看海，也就这么着了。”

犹豫再三，陆离还是走了过去，帮助他将大件行李逐一放到传送带上。

作为在校生，陆离当然也被顾教授牵去了揭幕现场。看着自己那篇“回忆陆离”的文章被放大印刷在展板上，还迎来无数闪光灯的崇拜，光是一句“尴尬”并不足以诠释他复杂的心。

揭幕仪式过后，陆离又被沈星择拽着参加了中午的同学会饭局。看着一群三十，成名成家的同学坐在一起聊天，陆离却连一滴酒都不敢沾，生怕自己喝多了不住嘴，说着说着就了狐狸尾巴，跟他们称兄弟起来。

大约走了四五步，嘈杂的人声里忽然混一个不太稳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