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柏律一直沉默，脸上的神始终不变，对那些话仿佛都置若罔闻，她终于发现这人心绪低落，也就不再询问。

一直被拽到医院大门外，柏律才发作，毕竟刚刚诊疗室有人，他不想当着外人面吵架所以一直忍耐着。

“柏先生，你服用了什么烈药吗，有血来，不过量不太多，只有一儿。”

柏律本来很生气，可谢隽廷一说这个，他就滞住了，连带着目光都变了。

“为什么……”柏律先是喃喃的，然后目光一变冷，吐一句，“你还问我为什么？因为不想！”

谢隽廷足够平静，但并不代表他就没有一丝怒意。走上去，用力抓着柏律的手腕，他把人拽自己面前，冷声：“孩要真没了，你知有什么后果吗？”

，他可能都不会给人压。没办法，这种质决定了，他们在上的快.绝大分都来自于被――这是天生的弱势。

柏律被急了，用力挣扎，一拳直接砸在谢隽廷，“能有什么后果？！你直接打死我好了！我就是要让它掉！凡是你的，我都让它死！”

柏律抓住了那一丝希望，虽然会很疼很疼――运气不好甚至会大血死过去，这种比生孩还要痛苦十倍的事，他发现胆小如鼠的自己现在竟然想尝试――真是不自量力啊。

医生猜测，“堕胎的药吧？”其实她很笃定就是这类药，但总觉得在理上说不通，既然是备孕，为何又要堕胎，难说……

刚刚一耳光，谢隽廷避开了，但脸很明显沉了来，好在语气还算平静，“为什么要吃那种药？”

她用镊将沾血的棉布夹到垃圾桶里，那是暗沉的血块，近黑，很明显不是血里来的新鲜血。

“？”谢隽廷的眸已经完全冷去，但还不至于为这种并没有造成严重堕胎后果的事跟柏律大打手，他先前已经捕捉到了柏律底的难过，或许也是有一丝后悔的，所以

一刻钟之后谢隽廷来，把柏律带走，他似乎心不佳，什么都没说就走过去把人从椅上拉起来，抓着他的手腕。

可他却鬼使神差地垃圾桶里那把已经生了锈被扔掉的刀趁女医生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捡起来，藏自己的袖里。

她看着柏律的侧脸，忽然懂了，旋即摇叹，“还好没伤到，可是你这样，不怕惹谢少爷生气吗？”

但现在谢隽廷已经知了，他还能怎么藏？把那个多来的官直接摘掉吧！受一次痛他就可以彻底脱胎换骨，从今往后他就是一个彻彻尾的普通人，谢隽廷对这种残缺的人应该再也没兴趣了吧！八年前就该的，但当时被仇恨转移了所有注意力，没心思理会这些，现在……或许是可以的，他又不是没见过这样的例。唯一能彻底解脱的，只有这个法。不然……万一以后谢隽廷没了耐心，自己会不会变得跟迟恒一样，被迫一次次忘记？谁知呢，不过谢隽廷可能懒得用那么费劲周折的法，直接把人囚禁就行。

谢隽廷就那么看着他，耐心地等着。

用力甩开谢隽廷的手，柏律一巴掌挥过去，吼：“你已经疯了是吧！到底想对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