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亦的胳膊抬到一半儿，停来，让林间低，抵在自己肩膀上。

在他的条件反跟着窜上来以前，熟悉的气息已经彻底把他裹住。

林间本来想着再过段时间找着地方就让它光荣退休，挪到家里什么地方，哪怕上铺块儿布cos茶几也行。

“……”时亦松开手就往里屋走。

林间顿了一会儿，把声音调回正常：“嗯。”

时亦：“……”

“这个不是他们坏的。”林间实话实说，“这个早就坏了。”

“她喜听音乐。”

真・电音音乐。

林间愣了：“我同桌连音箱也修过吗？”

功能和原理上可能都差不多。

“书总。”林间乱七八糟叫他，“僵总，丧总，叮总，花总……”

时亦：“……”

犯过。

林间：“我问她能不能放儿柔的，别把客人都吓跑了，她就要送我去变形记。”

“……被踹坏了。”

林间了鼻：“结果没想到她喜的居然是重金属跟摇。”

“PASS。”林间飞快追上去，“我同桌没修过油烟机。”

时亦看了看那个油烟机，试着了两彻底没反应的开关。

时亦：“……”

林间：“不坏的时候也奇奇怪怪的，让它厨房的味儿，它每次都能把的一起来。”

林间没声，也没再说话。

林间也不知自己的什么风，就是想说：“我把音箱放门，跟她说喜什么就大声放，再也没人敢因为她放盘有声音就连饭带盘掀到地上动手揍她了。”

林间勇于试探，在后戳戳他：“书总。”

肩后的湿一蔓开，的手臂回揽得格外紧，紧得好像要把他箍血肉。

没想到岗得这么突然。

时亦收紧手臂。

收拾完还有人抱。

时亦摇摇：“修过耳机。”

时亦被门的擀面杖绊了一，捡起来冲净，放在沥架上晾。

林间选择相信他同桌：“那油烟机也坏了……”

其实音箱的质量也不是特别好，早就过时了，线圈什么的都老化得严重，一放重金属音都漏电。

时亦向后，侧过脸轻轻蹭了他的额：“林间。”

……

现在这么快就收拾完了，甚至都有儿不知该什么。

时亦绷了肩膀，没说话，想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被乱的地方，忽然被人从后抱住。

时亦不知最后一个是从哪儿来的，察觉到肩膀洇开的一湿，没动，握住他抱着自己的手。

林间说：“我刚试了，放不来声了。”

“我看看。”时亦说，“能不能修。”

他习惯了自己在这堆乱七八糟的废墟里待着，习惯了一个人慢慢收拾个两三天，累了就喝儿发会儿呆，收拾完找个网吧包间直播一天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