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野看着他，眯着睛，笑着耸了耸肩，漫不经心地说：“曾总，你喝醉了。”

曾了把上的汗，拍着脑门儿说：“是、是了，我喝醉了。”

巩文彦忍不住咳：“你和林烝不是……不是在一起了嘛……”

他话语里引诱的味深，不足以让人沉沦，却有一种隐晦的，要剖开你的觉。

“哎、哎！回见回见……桑爷慢走！”

桑野也是真的没有喝酒，饮品喝的是椰，但曾不敢有异议——毕竟终究是他求人办事，装孙腰就直不起来。

“但凡你刚刚来晚一，曾那孙都要说破，你掐的时机真准。”

曾脑都被他说得昏昏沉沉，正要开作答，巩文彦开车来停在他们前，喇叭轻轻响了一声，曾一个激灵突然地瞬间就醒了酒，惊恐地看向桑野，额上冷汗都来了：“什、什么？桑总刚刚问什么？李、李骋怎么了？他不是去澳洲了吗？”

桑野没松要给曾的龙华建筑机会，倒是和他闲聊起来，问起他曾经和梓安合作过多少次，有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什么的。

渐渐的酒也放了，满桌的菜吃得七七八八，桑野笑说天晚了，家里有小儿等着他，曾笑得猥琐表示自己都明白，这场酒就算散了。

“那是私事，”桑野笑说，“私事公事我一向分明，源盛和嘉南之间有协议维持，一时半会儿散不了架。林烝和我之间有人关系，嘉南和源盛之间有互助协议，我俩还要你站什么队？巩总，我以为你会更聪明一。除了我和林烝，你看看，棋盘上还有谁？”

桑野笑眯眯地看着他，巩文彦靠边停了车，在天里渐渐沁了汗。

桑野扬起眉梢：“哦？他怎么就是胆小鬼了？”

“……”巩文彦，“桑总，我这可真不是故意的，我连你们在说什么都不知。”

酒过三巡，桑野用椰给曾敬酒，曾心里骂了千百遍，还要着脸叫桑野好好注意。

桑野摇车窗了烟：“那要看巩总是决定往哪边站。”

奥迪的四个圈儿把曾抛在后，这辆车是巩文彦的，桑野撑着手笑他：“巩老板车不错。”

临走前巩文彦去取车，桑野看着曾，神清明，无意问：“前年梓安走了一位董事，曾老板知不知？”

巩文彦推了镜，这是他紧张的意识表现：“……你想到什么地步？”

巩文彦笑一声：“你这话是嘲笑我。”

“知，”曾喝酒之后有些大，“不就是李骋那小么？那个胆小鬼！”

“那回见。”

似空空如也的脑袋变成一位成熟的商人，桑野的变化不是外形上的，是心理上的。

“说什么，说梓安的李总为什么要辞职啊，”桑野笑了笑，“看曾那模样，这件事背后的名堂似乎有大啊，他那么怂那么怕的，背后肯定藏了事儿。哎，你知多少？”

这种变化让原本就在上的、傲慢的桑野变得更加难以捉摸，增添了一份疏离，叫曾不敢在他面前乱说话。

曾讨好拍屁方面是一等一的好，看桑野有意思翻旧事，心里还得意，便和他讲起曾经与桑秦一起创业打拼时候的故事。

巩文彦嗓发：“我想问一问，你……查这个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