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知岁一愣,“……打、打架?看你们关系那么好,怎么会……打架?”
“打完又好了嘛。”王太太说,“我跟他本来xing格就不同,为人chu1世的方式也不同,吵架肯定会有。但话怎么说呢,三观不同,不必qiangrong,总理都说要求同存异了,咱居家过日zi,还不就是睁一只yan闭一只yan,糊里糊涂的就过去了。”
“只要不涉及大是大非,适当装糊涂,yan不见为净就算了。年轻的时候还觉得这些都是放屁,还想着还要改造他,要他穿白衬衫,不穿就觉得跟他chu去没面zi,等年纪大了呢,就觉得随他吧,懒得吵了,ai穿老tou衫就老tou衫呗,反正长得丑,穿龙袍也不像太zi。”
俞知岁:“……”这真的不是破罐zi破摔吗?
默默吃饭吃瓜的两位老总秘书:“……”哇哦,王总您还有这ai好呐?
俞知岁一时失笑,视线一转,隔空与严松筠的目光碰上,都看到了彼此yan中的若有所思。
尽guan王太太是开玩笑的吐槽,却依旧让严松筠和俞知岁联想到自shen,因为他们的许多争执就是因为看不惯对方的某些行为而引起的。
仔细想想,这些行为危害到谁了吗?是特别难接受吗?是违背lun理dao德或者法律法规了吗?
都没有。
俞知岁是ai花钱,但她花的钱来路正当,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一年的薪shui,但对她来说,连九niu一mao都比不上,既然如此,花了又能怎样?
严松筠固然理想主义,但人生在世,没有理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更何况,他想zuo的事利国利民,只不过是损失极小bu分人的一diandian利益而已。
只要这样一想,就仿佛拨云见日,从niu角尖里钻chu来了,再看对方时,yan睛里的笑意如chu一辙。
吃完饭,严松筠和俞知岁同王总夫妇告别,俞知岁和王太太加了联系方式,约好回去以后互相给对方寄礼wu。
公事结束,严松筠和俞知岁便有心qing和时间在扬州城里逛逛。
可是逛哪里呢?他想了想,问俞知岁:“岁岁,你愿意带我走一遍你走过的路吗?”
俞知岁微微一愣,笑着问他:“我走的路都是要花钱的,小严总会不会很心痛?”
“心痛也要试试嘛,我想看看太太看过的风景,看看是不是真的那么享受,可以吗?”
男人的声音不疾不徐,从容温和,听起来有商有量的,俞知岁觉得这话中听,便shuang快答应了。
她带严松筠去游湖,意外地坐到同一条船,撑船的阿叔还记得她,笑着问:“又来坐船啊?”
“是呀,我先生来chu差,还没坐过船,带他坐一次。”她笑yinyin地应dao。
“那就坐稳咯。”
平静的湖面被破开,dang漾开一圈又一圈的shui波,今天天气好,有鸳鸯在shui面上飘游,互相啄着彼此的羽mao,看起来非常惬意。
游完湖,俞知岁又带他去茶社,“这里原来是卖花卖盆景的知dao吧?后来才成了茶社,走走走,我们去吃包zi。”
走在古老的城市街巷里,有种时光倒回的错觉,看着走在前面的俞知岁,严松筠恍惚间以为看到的是十七八岁时还在念书的她。
等回过神,莫名觉得有些遗憾。
扬州的茶dian跟容城自然是不一样的,没有比较的必要,严松筠多少有些吃不惯,但该尝的都尝了,靠在窗边往外看,难得有风chui过来,觉得非常惬意。
“平时没有这么放松的时候吧?”俞知岁笑着问他。
服务员帮他把茶杯填了dianshui,他端着茶杯,笑dao:“哪里能放松呢,万一我放松了,砸了别人饭碗,怎么办?”
要是往常,俞知岁可能会说他自作自受,但今天她想了想,dao:“总是要休息的,又不是铁人,要是到死了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