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到对方的恶意，并且从不说假话。昭心遇歹意则振，助黄先生识人心真假，免遭了不少阴损暗招。沿途，黄先生略过那些羊小，多走官和村镇，像今天这样实实在在抢的，还是一回遇到。

        “怎么办？”黄先生看向黑袍男人。黑袍男人也在看他。

        他抓一把野草，心说要不要占占，看看要不要动手。符箓和剑法这种标，他自然也会。

        沾了的花草揪在手里，人还没来得及看，突然听见有人问：

        ——“上山，还是，山？”

        黄先生一扭，手上一松劲，发现说话的人正是黑袍男人。

        再低，掌心只有一朵甜甜花被汗浆着。

        [叁]

        隔日，黄先生收拾好了家当准备离镇，结果在饭厅听见小二说现在没法镇。黄先生接过对方端来的菜放好，慢慢询问后才得知是近日来山洪多发，导致小镇前去璃月港的路被封断。小二手里着赏钱，手舞足蹈：听说是可大可大的石了。客栈小二再同这白袍人说起今早的趣事，说镇上有个欺男霸女的恶棍被人打晕在了路边，周围横七竖八躺倒一片狗。

        听小二中的版本已经从过路英雄升级到了古华派大侠特意行侠仗义，黄先生乐呵呵地将筷拿起来，在桌上抵了抵齐平后握起。

        这一筷还没落菜上呢，就看见小二对自己挤眉了一，矮过，在黄先生耳边悄悄说：这次山上正好有往生堂作白事，正巧遇到了山洪，听说连棺材都给冲山了！

        这对黄先生来说蛮稀奇的，仙家的生死都比较看淡，大家都是觉要死了，跟留念的人说说话，然后找个地方“羽化”。山，凡尘的生死是一场大事。

        黄先生正要接话，小二又连忙端菜去了。见状，黄先生也不好多问。

        转看黑袍男人，对方吃饭，照旧一双筷平放在空碗上，整个人都写着“就算不吃饭也没事”这样的觉。

        “说起来，你要去璃月何？”黄先生掀开饭盆，给同行人也添了一碗，哪怕对方可能不吃。

        这问题搭在空中，半天没人回答，米饭的气往上不断飘，如同小镇上晒挂的白绸。

        平日里，黑袍男人话也不多，在黄先生都要放弃的时候，才听见对方说：“璃月，往生堂。”

        “往生堂”这词听上去耳熟，这不就是刚刚小二说的“往生堂的白事”？

        难黑袍男人是去奔丧？这话，黄先生没有讲来。他虽然山迟，人世故还没吃透，但有些话该说不该说，他还是懂一些的。

        察觉到人的迟疑，黑袍男人慢条斯理回答：“璃月里，往生堂是专作白事的地方。”

        对方再继续说：“我要去那里见一个人。”至于是谁，黑袍男人也没有说。这又是私事，黄先生也没有多多打听。

        “我也是，要去璃月见一个人。”黄先生答。心里补了一句，顺便把东西送过去。东西是师傅给的，一个匣，轻，也不知里面放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