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是被大人们提到过的,打了戳的真实,可是那声音,只有我一个人能听见,我不想被这位先生说成假话。
这分明是真实的声音……唯独这件事,不愿意被钟离先生像是安哄小孩那样肯定。
所以我把这件事藏了起来。
他也讲起他那边的故事:璃月港的第一条大船如何建成、天衡山的过去都有些什么。还有小的一些故事:在赌石的时候开了难得的宝石,钓鱼的时候钓到了大鱼。
“有对你讲故事,有帮助么?”他伸手,拍掉我肩上的落雪。
他的声音如此沉,每个字句都是岩石泉
一样的声音。
良久,他问:“他们还有说你是傻瓜吗?”
我摇说没有了,他们都很喜
我的故事。
“那就足够了。”他的眉舒展开。
第二年的冬,客卿走得有些迟,临近季到来,他才走的。
我还是跟他在长桥别。
他的脚步很慢很慢,我才想起来,他也随我前去过山上和树林中,可我从来都没追赶过他的脚步,只有他迁就边人的脚步。
“先生……!”我因为这个念而唤他,我是那么地想告诉他,关于那个“咚”的声音。
他果然停步伐,转
问我怎么了,可是还有苦
?
我嗫嚅着,好久好久,他也站在雪地里很久。他的等待是平静而稳定的状态,好像你不去说一句,他就能站在那里地老天荒一样。
“先生、先生……”长久的沉默后,我抬,冲他笑笑,“先生,对不起,我不知
该怎么说。”
他没有责怪我,也没有喊我继续说去。
“明年见。”他挥挥手,我看见有雪从他的衣袖上脱。
耳畔那个“咚、咚”的声音,也没有变化。大雪枕在山原野上,寂静的大地不说话,远去的客卿偶尔抬起手,要捧雪,雪落不落在他的掌心,他也不在乎。反正他满
都是冰霜和白雪。
我在第二年,送别了“咚、咚”的声响,并期盼它冬日的再临。
我送别它,就像送别那位客卿。
我深知彼此还有相见的时刻,所以并不会寂寞。我将故事编撰成册,准备好好讲给客卿听,也讲给那个声音听。
孩渐渐长大,不再玩从台阶奔跑而
的游戏。
孩长成少年,少年长成青年。青年离开轻策庄。
坡脚的人没法离去,我在轻策庄里写故事,据说卖到了璃月港。
我从来都对璃月港不陌生,那是钟离先生诉说过无数次的地方。
某一年的冬,我开始畏寒。我才意识到,我已经老去。
我开始在心里数秒,发现那个“咚、咚”的声音,中间的间隔似乎也长久了……也不多,就半秒都不到。可我是如此熟悉这个声响,所以我能明白它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