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人生在某一段时间都归于短短一句话:随岩君而行。”
“有些人的生平是璃月七星给我的,整理得很详细,在什么战场杀了什么都有写。有些人的生平是我站在他们床,他们跟我说的,很模糊,描述也可能颠三倒四。但他们都记得一杯酒,前去战场的时候,岩君在群岩间给众将士敬了一杯酒。”
“战争是一件非常残酷的事,是世间
无
的事
。很多经历过战争的千岩军,到最后,连话都说不
来。”
“有一日,我前去一位的家中,他没有双,但是能说话。说到他人生的那几十年,他就说……跟随咱们岩王爷而已啊。”
雕刻墓碑的中年人停了动作,他用手拂掉石碑上的石屑。
他腰间的神之微微发亮。
“我知晓,人们是何等渺小,他们的时岁对于神明来说何等短暂。”
立碑人慢慢说:“可我不能忘。”
“若你真要接手,那你也不能忘。”
然后,他回答最开始的问题:“世间山岩为岩君血肉,只有岩君才可承载万千世事的重量。”
“我们找寻山岩陶土,好比从岩君上剔骨剜肉,再用冷
的刀
雕刻那些属于人的时岁。岩王爷他,应该也会记得的吧。”
钟离将刻刀递给对方,说起“一个传说”。
传说:很早以前发生在层岩巨渊的战争中,自发留断后的将士,也为岩王帝君敬了一杯酒。
后来:岩君站在群岩之上。
拥有金珀一样双的神明,问渺小的人们。
他说:“诸将士将领,千岩之军,璃月动乱时,力图将挽天倾者,请起。”
即刻,共执金樽饮。
那一年,也是这样的冬天。很冷。
传说讲完了,雕刻完墓碑的中年人,用手碰墓碑上的字。
往生堂的立碑人问:“每个字都是我亲手刻的,为什么我觉得那么陌生呢?”
钟离看着对方泪满面的样
,轻轻摇了摇
。
“你的愿望是什么呢?”他询问的声音很低,中年人没有听见。
那枚神之闪烁了两
。
坐在柜台后面的少女还没有台,在别的小孩穿梭奔跑的年岁,她在往生堂里叠纸花玩。仪倌来来往往,喊着“胡桃,外面天气好,
去玩玩吧”。
她不。
她说:“我熟悉的那朵云已经跟着大雁飞走啦,我不去。”
“胡桃、胡桃……”
听见了熟悉的呼唤,胡桃抬起。看见的不是往生堂的立碑人,而是那位客卿……边上的一个小孩。
“胡桃、胡桃……”立碑人抱着这个跟胡桃差不多年纪的孩,笑着说,“你看,你们要一起玩吗?这是我家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