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衡以北，归离原，昔日的战场。

        我到困倦，俯睡去。

        “归终设弩拱卫天衡，这也是归终机的由来，祂通机关术，铺设这些机关是祂的项所在。所以，你也可以在天衡见着归终机的遗址。仙人的机关应当不会磨损那么快，也许我还能带你玩玩。”

        我无法看清对方面目，却能受到那无边杀伐之相……

        “纤拳石……”钟离念一遍，“倒也是好名字。”

        男偏，说：天衡之山，天衡啊……这里好像不太齐整。

        而天衡本，退去汐大祸，支撑璃月，倒之前又被仙人用角住，它的山脚被仙人之血浇灌，血化为碧江河。山河相随千千万万年，过去也是，今朝也是，未来还是这般模样。

        “两个神都在天衡了防范措施，可天衡还是倒了呀，”我回忆钟离之前的话，“移霄导天真君让小仙斩巨角支撑天衡，归终这位神也陨落了。”

至可以说是这里的整片土地，都能以它为基来描述，天衡是一切的起，也是那场战乱的终。”

        又取来千丈岭嶂巉岩，以玉碣为骨，以瑶岫为胆，雕琢成一方酒樽。

        “仙人的血，即使千年过去，也没么？”我有些疲惫，蜷缩回毯里面。

        于是抬手削掉这不移之山一角。

        只依稀记得梦中，有一巍峨大山，一名看不清面目的男空踏在青天之上，有巨鸟嘶鸣在侧。飞翔在绝云地的鸟，有着岩石的翅膀。

        “天衡山是帝君设立的，为了保护民的山脉，他了解这些事，他肯定也很难过吧，”我比划了一，“一失去了两个朋友……到底是有些令人悲伤的。”

        天衡以南，璃月港，现今的盛世。

        我举手示意，说：“我知我知，帝君也过类似的事。”

        “明日，我们就抵达渌华池了。”钟离对我说。

        “而今的天衡，是璃月港西边的山脉，也是抵御外敌的一天然保护屏障。有记载以来，作为璃月的垒经历了数不清的大小战争，因此也可以看到不少古城墙、堡垒和防御工事的遗迹。如果你想要去看看，我也知晓何有遗迹所在。当然，这遗迹不仅仅是战场，还是当时的人们采石留的矿一类的……若你运气好，也许还能得到一些石珀。”

        “虽然仙人奋战力保，归离原也深受其害，神明陨落，民迁居。天衡之民自北往南迁走，历经数年、数十年，才跨越这座峰，而归离原也就荒废来。”钟离放了些柴火去，又能听见壶里煮沸的声音了。

        “我在路上听人说，传说帝君在天衡山的险路布一种顽石，阻挡来犯之敌，我当时还在想天衡在何，你这样一说，我便懂了。然后……某位神麾的大将率军经过，见路中石，说「纤纤而不若吾之拳」，勒令继续前行。不料车轮无法碾碎这种顽石，失控倾覆，这位大将坠落山间，狼狈败走。而他的狂言成就了这种顽石「纤拳石」的雅称。”

        他引世间琼杯，仰举杯饮之时，忽地看过来。

        “……”

        “只要璃月存在一日，碧大河长不绝，岩间石珀栖伴山脉，巨鸢永在青天之上，而天衡便一日不倒，为不移之山……！”

        那双金眸灼灼耀！

        “仙人移山填海，人类太渺小，卷这种战场，大量的死亡和悲剧就这样来了……”我左右望望这归离原的遗址，千年前，这里也是繁花似锦的好场面。

        我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见钟离开始说话，声音很低，到梦里，我没有被吵醒，而是伴着这声音昏昏睡去。

        “天衡啊……”钟离低低喊了一声，声音散去。他呼喊山峰的名字，就像在呼喊一位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