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个特意留来的空档，师雁行又了个油糕，亲自送去县学。

        他只是不喜吃太多，又不是一不吃！

        有你这么划拉的吗？恶心吧啦的！

        一纸契，就能从源上斩断背叛的隐患，这种保险机制对现阶段的师雁行而言，太重要了……

        但怕就怕有人使坏，闹品安全问题，所以人选方面必须慎重。

        意外又不是那么意外的，裴远山对夹着果酱的糕胚很兴趣，上面的油吃了几就皱眉，觉得有腻。

        师雁行翻了个。

        你还记得自己是位尊贵的举人老爷吗？

        “还真是。”

        “有，”师雁行笑着说，“除了我自己，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了。”

        朝廷重视读书，凡中秀才者，名产业便不必再交税，故而民间就有好些人故意将自己的产业挂到有功名者名，逃避赋税。

        江茴轻轻拍打着鱼阵的脊背。

        师雁行思来想去，觉得要不脆就从人牙那儿买两个小孩儿调理，反正活儿也不重，小孩儿心思相对单纯，更好掌控。

        田顷充分发挥了弟为师父解忧的功能，二话不说就用勺从裴远山的糕上往划拉油，一边划拉一边一本正经：“您老歇着，我来，我来！”

        师雁行继续：“一步我准备把铺的经营容分割成两分，挞、糕这两样以及后续开发的新心都独立来……”

        师雁行真就这么问了，田顷也很脆地回答了。

        师雁行心生艳羡。

        而且手忒狠，那油是一儿不剩啊，都底的糕胚来了！

        田顷商，本就受歧视，想以举人之谋取正经官职很难。

        小姑娘梦里长个儿呢，儿一蹬一蹬的，嘴巴里也嘟囔着什么“云彩”。

        还有那个卤料粉包，单靠她们几个人磨太累了，前儿还有人问来着，虽没给结果，但后续肯定会有更多加盟商，个专业的小作坊势在必行。

        江茴手一顿，心里乎乎的，倒不好接话。

        话说回来，读书人都这么清闲的么？

        裴远山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从桌底踢了他一脚。

        倒是夫人很喜，“这个待客倒是有趣。”

        可以说只要没有大开销，举人老爷们完全可以躺平，咸鱼到死。

        而到了举人，不光免税，每月还能白得二两俸银。

        还特意挑来一套瓷，小心地切了一块。放好之后左右端详许久，调整角度，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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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据律法，举人就已经备官的资格，但因为竞争激烈，官职一般很低，位置也不好。

        “嗯，我也在想这个事儿。”她轻声，“你跟郭苗现在那些活儿着实大材小用了，称斤、煮粉而已，可以直接从县城里雇佣人来，带两天上手了就能用。人多了，你们就事，帮我看着，我也就能轻省了。”

        天地君亲师，这年对先生那得像亲爹一般孝敬，没理店里有了新鲜的吃还不送去尝尝的。

        不然总觉得乱糟糟的。

        月一般，只能隐约看见对面的轮廓。

        他家里也不缺这，就不着急。

        江茴闻言就笑，有不好意思，“哪儿有什么大材。”

        人买卖的制度确实很残酷，但单纯从雇主的角度来说，又很让人安心。

        再看自家二师兄埋苦的样儿，啧啧。

        又去泡茶，滋滋端着去窗边看书去了。

发好了，可你也太累了，关键地方我们又帮不上，要不要再雇两个人？”

        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混账！”

        窗外开着几丛野花，映着碧莹莹的草地，好一副临窗仕女图，整个儿瞬间风雅起来。

        卤料粉包的关键就在于比，照她如今的方法，很难暴。

        瞧瞧，这就是气质。

        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