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自己轻飘飘的，像是飞了起来。

        她是真的不太能用得上这里面的许多东西，花朝不缺好东西，可是这是她应得的啊……

        花朝低看了一，眶酸涩。

        泪还未等落来，师无便从自己的储袋，掏了满满一个布兜，沉甸甸放在了花朝上。

        “我翻了你的储袋，你最近糖吃得太多了。”师无每次说起花朝吃太多糖，总是语调严肃。

        他此刻也是这样，但是他撑开了布袋，里面鲜红的圆果。

        “我在路上发现了赤果，我尝过，甜得腻人，你肯定会喜。”师无说，“这东西你多吃一没事的，比糖有好。”

        花朝垂，看着上沉甸甸的袋，心里像是堵了一块石，冰冷沉重。

        她看到赤红的赤果，想说，我杀了人。

        她想说我不敢吃这个东西，我怕。

        殷掣死时，袖了两个赤果，谢伏专门告诉她，堂堂刀宗少掌门，对她动了，又被她绝所负。谢伏也专门给花朝采过几颗。

        花朝都不敢要，不敢碰，只觉这种红红的，看似诱人的小果，藏着无解的毒。

        他们都想用这种东西，在花朝这里换取花朝给不起的东西。

        但是现在，师无就这么自然而然地，给她攒了满满一袋，还要她当成糖那么吃。

        花朝千言万语堵在间。

        半晌开，满满地问：“这么多……你找了多久？”

        师无还着花朝后颈，不释手，又用另一手别她耳边碎发，“就遇见了就摘来，晚上修炼后去找一会儿，这东西不多稀奇，这秘境里有的是。”

        花朝静坐半晌，“嗤”地一声笑了来。

        师无别起她耳边碎发，看到了她的泪。

        “怎么了？”他关切问。

        花朝摇，拿起了一颗赤果，嘴里，咬开。

        汁四溅，甜得她眯了眯睛。

        随着她“噗”地吐一个果。

        那些沉重的生死、算计、耿耿于怀、虚妄的、稀薄的不堪一击的好，全都像垃圾一样被吐掉了。

        “怎么哭了？”师无有些手足无措地凑到花朝耳边说，“好好好，我不说你吃糖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