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也没拆穿她，只是再次提起茶壶给她面前续上一杯。

“……”

他不答，只是低拨着茶杯，往里注茶，声音淡淡传来。

“青青，不要把输赢看得如此重。”他在悠闲喝茶的中途，还不忘作上观地劝诫她，沈意空瞪他一。

“‘友’是那个男朋友。”

桌上茶旁摆了一副棋盘，边上两个深釉木圆罐里分别装满黑白棋，沈意打量片刻，抬眸看他。

“…也不是不可。”他默了几秒，把装着黑棋的木罐往她手旁推了推。

“先来切磋一局。”

沈意棋的记忆还停留在小学时，程如歌的好一如既往和现代年轻人不接轨，喝茶棋看书，不过还好，她也喜陪他这些事。

她立即抬起，看到程如歌指间拈着一颗黑棋，冲她晃了晃。

“嗯？”他挑起眉。

“我没有。”她面无表说，手底落，毫不留地把他方才刚培养起势的棋路堵死。

“来棋吗？”

“既然如此，那你不如就让我赢，反正输赢不必看重。”

“不过闲聊几句而已，怎么还恼羞成怒了呢。”

“我算哪门的师父。”他闻言收回手坐直，似笑非笑觑着沈意。

“我只会五棋。”

“有为人师的风范。”她诚恳。

落的速度也渐渐变慢，由最开始的不假思索变成了仔细观察斟酌，到后来，经历了几次让程如歌寻得机会另辟蹊径差险险获胜的危机后，沈意越发的慎重，在她决定落的空隙，程如歌都能喝上一杯茶。

两人一个攻一个防，沈意每每有五颗黑要连成一线时总会被程如歌准地堵死，不一会，棋盘被填满大半，黑白两在上杂乱交织。

那一块白骤的连成一片，局势明朗，两条纵横

“……”果真是正经不过三秒。

“我早就不是了。”他竟然理直气壮地回答。

“话不是这样说的，认真对待对手是一种尊重。”他摇摇，语重心长，又变了另外一番样，沈意不想再与他多谈。

她不着痕迹翻了个小小白，逗笑了程如歌，他放杯，手握拳抵唇轻笑，故意得寸尺。

“该你了。”

“不要喝太多，晚上会失眠。”他边给她倒边说，这个样，倒令沈意自在起来，她握着茶杯微微慨。

他手指匀称细长，指和中指夹着白棋“啪”一声落时，赏心悦目，沈意分了一霎神，很快继续在第一颗棋后接连落。

“…亦师亦友？”她歪思考了试探说，又补充。

“话都让你说了，我懒得和你讲。”

“比起男朋友，我更喜‘你的男人’这个称号。”

“程老师，这样的你才像真正的你。”

沈意被气得不想说话，闷喝茶，突然额被敲了敲，冰凉圆的奇怪。

黑先行，沈意照往日习惯和经验把棋放在棋盘最中间，程如歌随即在她旁边落。

“好的。”程如歌，观察棋局几秒，手腕一转，突然在棋盘一不起角落放一。

“我和你是男女之。”

沈意严肃谴责，“程老师，你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程老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