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东西，母女俩在校门等租车去汽车站。

畅推了推镜，看着徐写意渐渐走远，虽然清秀却和别的女生差不多的背影，慢慢埋没在人群里。

那真是个醒目的人。

赶到汽车站把行李过了检，母女俩找到去泽安的那趟大巴。

“傻丫发什么呆呢，车来了。”

在母亲的提醒她赶紧回，跟上租车，不再留恋后曾经熟悉的校园。

又聊了两句，畅阳不自觉多打量了徐写意一。她穿着蓝白的校服T恤，乖乖地站着。

酷暑。

考。

“老师。”

校门的泥地，大批家长着烈日等候。

-

“对了，你哥哥…”

接来，是迈向成年的第一阶段试炼。

班主任们站在楼边，不时与离开的学生告别。学校上一片喧闹腾。

她终于不再是中学生了。

畅阳笑：“新都的题在全国来说不算难，对你们这种成绩虽然不尖，但认真踏实的学生来说是好事。看你前两次月考，应该没问题。”

徐写意一一应了，跟畅阳说了再见，转回到陈慧萍那里。

“好的，妈妈。”

徐写意了把额的汗，虚着睛回。阳光斜照的二中校门，更远，教学楼从蓊郁的树梢里冒一。

当时三年级的学长林笙，正是徐写意现在这样大。

这样的男孩儿，喜他的女生当然不少，现在林笙更算是事业有成，年轻貌。

徐写意睛锐地一抬。

很快，教学楼源源不断涌学生。

终于，万众期盼的交卷铃声划破校园的肃静，远远就听广播促着考生停止答题。

寒窗苦读十余年，不结果好坏，总归告一段落。

畅阳回，“哦，写意啊。”

这个暑假接近三个月。前些日，泽安的姨妈联系过来，大概是之前过于冷漠有愧疚，主动提让徐写意过去住。

车上人坐了一半，窗外有举着塑料罐卖菠萝的小贩，在烈日与尾

畅阳看着她背影，说不上来是欣还是叹地微笑来。

他那会儿就想不通，老天怎能如此眷顾一个人，外貌，家境，智商……给他那么多好的东西。简直是，上帝用心来的杰作。

夫妻俩去西藏不久，那边条件不成熟，孩过去确实不方便。就领了这个。

她了一气，走过去的时候那两个同学刚好离开。

路被交通制，路边有维护治安的警车和志愿者搭建的送凉亭。

畅阳却顿住了，没继续往说，他笑着糊过去。徐写意有不自然地垂眸，畅阳叮嘱她保好准考证，报志愿还得用。

陈慧萍接过徐写意手里考试用的透明文袋。

可是怎么……

他想到自己十年前，读中的时候。

她如实说：“题倒不是很难，不过大家都说简单，可能大家分数都会比较。”

徐写意往前看，主边，畅阳正和班上的两个同学在说准考证的事。

“去，跟你老师说一声，然后赶紧去宿舍把东西收拾了。晚了怕赶不上汽车。”

毕业了。

三年以来，徐写意还是一回见畅阳如此和蔼可亲。他笑着问：“觉考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