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绝望到极，便是世间所有彩都化作黑白的死灰。

章晔着泪吼：“我不想嫁给你，你别碰我，求求你别碰我……”

“你当朕愿意娶你吗？你兄长当着朕的面，毒死朕的妹，勒死朕的皇后，前前后后杀了那么多人，还要朕立他妹妹为后！”

袁婕话过来，见萧妙磬，她哧一声笑，“这不奇怪吧，对天诸侯来说，妻儿兄妹哪里比得上霸业野心？这是章诏还把那女孩当妹妹，才将她天后监视天和一众嫔妃；这若是不把她当妹妹，随便丢哪儿自生自灭，就和袁繇一样。”

尔后她听到天比她更绝望的声音。

她从没有这样绝望过，每时每刻都在盼着自己不过是一场恶梦，盼着一刻就能从恶梦中醒来。

她为什么不能像添音那样，被越王好生护着？

直到章晔被捆绑着送房，她还在这样想。

晔被章诏送洛阳皇后！

……

“你以为朕想？！朕是傀儡，朕是异族血脉！这里的人一个个表面恭敬，背地里都不知在怎么笑话朕！”天吼着，那双铜绿底满是仇怨，“你也是这么想的吧？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哈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若不是章诏以朕母妃命为要挟，朕连这天都不想当，还能与你这仇人之妹房？！”

天立后的诏书很快传遍天。

可她为什么就要吃这份苦？

然而这场梦变得越来越可怕。

就连晏行云也去劝章晔说，让她为大计忍一忍，往后必能苦尽甘来。

“朕恨不能掐死你，与章诏同归于尽！”

“如果不是逢乱世，她该是很幸福的姑娘，集万千于一，嫁给她的萧史，被捧在手心一辈。那是

天狠狠制住章晔，近乎疯癫的扯开自己衣襟，“不想疼得太厉害，你就认命老实！你与朕都没得选，怪只怪你是章诏的妹妹！”

彼时萧妙磬正在拿拨浪鼓逗萧织，乍听侍婢说起此事，心神一颤，拨浪鼓差脱手掉。

在这天之前，她永远不会知，原来夜能那么长，痛能那么痛。

“不要！不要……不要……！”

章晔哭了整整一晚上。

天制在她上，她拼命挣扎踢打。因她上捆了绳，天不她过分挣扎，就不去解绳。如此章晔上衣还好好穿着，面却越来越单薄。

任她哭、任她跪求、任她磕磕到脑袋破了，章诏也没怜惜她分毫。

她哭了，痛苦哭嚎着挣扎，绝望嘶喊。

“就是那个捧着紫竹箫的女孩，看起来很天真的那个？”

袁婕和吴琪都在萧妙磬边，萧妙磬默默在心里消化这消息，喃喃：“章诏终究是牺牲了小晔……”

萧妙磬继续摇晃起拨浪鼓，睛望着萧织洋溢笑容的脸，嘴里说着略有落寞的言语。

袁婕百无聊赖的拨起指甲上的蔻丹，“王上是不容易，这世好人不多见啊。添音，也别太为那女孩伤心，人各有命，谁叫她是章诏的妹妹？没办法的事。左右她是章诏那边的人，不值得你为她牵挂肚。”

吴琪饮两茶，“诸侯也不尽然都如此，你看王上是如何待家人的。”

玉公主只有一个，她成不了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