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妙磬动动唇:“大哥……”
“我会与父亲商量你的事后续该如何。”萧钰dao,“他既然将你当作亲女这么多年,自不会抛弃你。”他说到这里,不禁gan叹:“一早起来得知这样的事,犹如晴天霹雳,我明白你心里的难受。”
萧妙磬没有说话,她忽然不知dao说什么。她想问问甘夫人是否动了胎气,是否想借此chu1置阿娘,哥哥是否迁怒于她,可她一个都问不chu来。
最终,萧妙磬抬yan望着萧钰,问了这样的问题:
“若哥哥早知如此,会后悔从黄衣人手中救了我么?”
“假如,没有长jie在,只有我一个,你会后悔么?”
萧钰没说话,如画的眉yan凝结着追溯过往的怅然,手中蕴着重明鸟絮纹的岫玉,被他缓缓抚过。
他yan底浮现了一dian决然,dao:“不会。”
不会后悔。
这句笃定的话,让萧妙磬仿佛找到了一丝力量,心神不再那么动dang,四肢不再那么空悠悠的没有着落。
可即便如此,她却能gan觉到,她和哥哥终究是生分了。
他没有再自然而然的朝她温和笑,他还是温run的,却像是离她远了,多了层隔阂竖起在他们之间。
终究是回不到从前了。
“那么,我就先回去了。”萧妙磬低声说。
“好。”萧钰说。
萧妙磬垂着yan起shen,退后两步,又向萧钰行了一礼。
她yan中蕴起丝肃然,“最后,还有件事要和大哥说。”
“你说。”
“袁婕,我觉得太巧了,不对劲。”萧妙磬说chu自己的想法,“从庐陵带回的俘虏,恰好有一张和我相似的脸,还由始至终都蒙着面纱,没有令押送她回来的人发现她的长相。”
“我先前问过和袁婕同来的乐伎,她们说,袁婕平素是不蒙面的,是在庐陵郡完全战败前夕才蒙了面,说是遮挡容颜,免得招来祸端。”萧妙磬回忆着,喃喃dao,“暂且认为这说得通,可是在我将袁婕要到shen边后,她的shen手你也看到了,有那样的shen手,为什么还要屈shen在庐陵郡侯那个半百之人的后宅zuo妾。”
“我能gan觉到,她对我没有恶意,一dian都没有,甚至我能gan觉到她对我有种同病相怜的qing绪。”萧妙磬说着也有些疑问,她说chu自己的猜测,“大哥曾说,自我们迁到建业起,你便培养能人,清查建业nei外细作。即便有细作混ru建业,三天之nei也必当消失。”
她说到这里停了停,yan神深了两分,“你说,如果有人想安cha细作jin来,有没有可能通过这种方式,让细作以战俘的shen份被收rugong中?”
萧钰听后并没有什么惊讶的qing绪,萧妙磬知dao他是个比自己思虑周全的多的人,应当早就怀疑袁婕了。
而萧钰的回答也印证了萧妙磬这个想法。
“从你考教她琵琶技艺那日,我旁听她弹奏,便知此人不简单。要么真的逆来顺受反当成安乐,要么就是心xing被千锤百炼过。我自然倾向后者。”萧钰抚着掌中mei玉,yan底闪过一丝深意,“所以当日,我就在暗chu1安排了人盯着她,顺便摸一xia她背后是否有长线。我唯一没想到的,便是你会将她要到shen边。”
这才有昨晚,萧钰在袁婕chu手试探萧妙磬之际,以暗qi打伤袁婕的事。
以萧钰的zuo事风格,既然安排了人盯着袁婕,那么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