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对我其实没什么改变，弟弟也很乖，从来都不吵，可我……他十个多月了，前几天他自己爬上了沙发，我脑一，就把他从沙发上推了去。我当时真的不知想了什么，就是大脑一片空白，直到弟弟嚎啕大哭，我才醒过来一样。

“这应该是人类的危机。”沈念秋沉默片刻，复述了秦慕简的结论。

说到这里，她噎了起来。

人都是自私的。

在秦慕简的记录里，她排斥沈秋秋，觉得所有的人都不她。

昨天我妈在饭，他从客厅爬到我的房间，我看着他白的脖，心里忽然浮现了一个特别荒唐的念，我觉得自己一使劲，能掐死他……差没有住自己的手。”

沈念秋：“苏姿，你的睛不会说谎。”

沈念秋又说：“我猜，你父母要二胎前，肯定咨询过你的意见，虽然可能是假模假

沈念秋继续：“兄弟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天生的敌人。举个例，猫狗这些是一胎多个孩，最弱的那个，如果没有人类的预，是很难活来的。这是一母同胞间的资源抢夺，动是这样，人类也是。”

过了许久，她才压低着声音，像是唯恐被别人听到似的。

沈念念排斥沈秋秋，是副人格的危机。

苏姿惊恐地摇了摇，“他是我弟弟。”

“可你和来哥的就很好。”

“你真的掐了吗？”

苏姿咬着唇，沉默。

苏姿不是不明白她的话，只是心无法接受自己原来是这样。

沈念秋的心里一颤，她的脑海里浮现了沈念念。

“我也不知我是不是心理有问题，我今年十七了，我爸爸和妈妈四十岁，去年给我生了个弟弟……

苏姿却不想承认。

后来我们的父母过世，大哥就是家里的小家长。

沈念秋摇：“况不同。我和二哥是双胞胎，大哥比我和二哥大六岁。我不知大哥是怎么看我和二哥的，大哥从小接受的就是接班人教育，记忆里父亲爷爷对他的要求很是严格，他从不喜形于。我小的时候，也不喜跟他玩，都是跟在二哥的屁后面。

从那天开始，我就避免自己单独跟他呆在一起。

少女的声音突然像是浸了毒药里，失去了纯真的味。

不等沈念秋询问原因，苏姿又呢喃了心声：“我一直觉得我的父母跟别人是不一样的，我的家里也不会现重男轻女的现象。可他的存在，我觉得是在扇我的脸，原来我爸妈也是那么俗套，那么贪心。更觉得我爸对我这些年的疼，都是虚假意。什么女儿是小棉袄，他更喜他的儿才对。”

这个秘密，她藏在心里很久了，谁都不知，连她最好的朋友也不知。

“不……”

沈念秋递了张纸巾给她。

“真的骗不过呢！我不喜他。”

“你讨厌他是吗？”

苏姿轻颤了一，她低垂着睛，让人看不清楚脸上的表。

苏姿犹豫了片刻，。

苏姿排斥弟弟，则是源自于本能。

我和你的形大概不一样，我们也是人类的本能，抱团取。”

苏姿也没能想到，话匣一打开，她就全都说了，没有丝毫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