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也是。
它记得过去发生的事,不是开心的还是伤心的,但它不会刻意去怀念,只有
基于习惯的选择。
如果它真的要被丢掉的话……
时间对树来说是有意义的,也是没意义的,因为树自己不知生存、生长是和时间挂钩的,只有人类才会这么想。
“标记”是它的,从来不会有谁反对这一,因为没有谁在意这一
。
但它不知自己是“香樟树”,它也不知
在某只狗的
里自己有“标记”这个名字。
就算被丢掉了,它自己也能找到主人、和睡觉的窝,它还能找到自己在这附近挖的坑和交的朋友。
那棵树从来不会有什么表示,多在秋天之后用掉落的果
砸
面那只狗的脑袋。
即便回来了,那只生也认不得它了,因为它的气味散了,标记没了,有趣
丽的叶片也消失了。
时间过得更久了,气味散了,标记也没了。
它在“标记”的脚底挖坑、埋树枝和石
。
――漫长地存在着。
直到,属于“标记”的特征闯它的
官。
对方为它遮住炎的太阳和冰冷的雨滴。
它对时间的逝并不在意,最重要的永远是
前这一天的生活。
路过那个大家伙时,它在熟悉的“簌簌”声中瞥见了摇曳斑驳的树影。
它在“标记”的脚底休息。
或者说,即便它的气味散了,标记没了,有趣丽的叶片也没了,那只生
认不得它了,那又如何,因为那只生
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
它对这儿可太熟了。
去秋来,它仍然过着这样的生活。
不,这不是树的,大多数时候是风和雨
的。
总之,三二一回到了以前的生活。
对方为它遮住炎的太阳和冰冷的雨滴。
“它这两天看起来心不好,估计以为你们要把它丢掉了,知
你们回来我就赶紧把它送来了。”又一个主人嫌弃地答
,“我自己也有事要忙,你赶紧把这小祖宗领走吧。”
它耸动鼻,竖起两只耳朵。
这是它的地盘。
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大了,超它想象的大。
“差不多得了,你不觉得由你来说这种话很奇怪吗?”另一个对这一个人说,“没有意识的东西不会觉得孤独,更不会因为孤独
到悲惨。”
发期的时候,它偶尔会用
蹭“标记”的主
。
是啊,它很孤独,唯一把它视为“特殊存在”的生离开了这片地方,并且以后也不会再回来。
“标记”是一棵绿的香樟树。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那只叫“三二一”的狗再也没有来到这里,因为它和主人搬家去了别的地方。
“标记”仍然在这里,投着树荫、摇曳着它的枝叶
某年冬天,天气异常寒冷,种在这里的一棵香樟树被冻死了,从此再也长不树叶。
它很少为以后行计划或是为可能发生的灾厄烦恼,只是靠着人类的怜悯、在他们的羡慕中作为它自己活着,活得赤
而直接。
“我准备去你家接它的。”另一个主人对又一个主人说。
它里的细胞似乎在这一刻都活跃了起来。
狗的离开,树接收了,树并没有接受,但它们都不在乎了,因为这个问题从来都没有意义。
对方为它遮住炎的太阳和冰冷的雨滴。
狗走了之后,它也失去了“标记”这个名字。
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这么说。
那片阴影是树发放的,不是单单给予狗的,但这个问题没有意义,因为它们都不在乎。
三二一理所当然地把那个家伙当作自己的所有,尽
它没有为此付
金钱、签订协议或是获得某种认可。
“好可怜的一棵树,它死了,看起来很孤独。”
这次它没有之前那么着急得跺脚,因为它从几天前就已经很郁闷了,如今只是继续蔫蔫地耷拉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