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会有自己的思想吗？’

        丙一记得自己当时跟小凤鸟脑交时，语气很轻松，甚至算是揶揄调侃：‘卫洵会有自己的想法吗？’

        ‘卫洵当然有自己的想法’

        小凤鸟无奈笑，重复了一边自己刚才说的话：‘你已经看清楚了’

        ‘打算怎么？’

        ‘也该到这个了’

        丙一自言自语，没有其他的选择，在获得洛基残缺火焰，到达濒临诸神黄昏的北欧时，一切就将注定。丙一注定不可能站在神的阵营。第四日的旅程，瓦特纳冰川徒步，冰川正好冻结着无数霜巨人，又有能让它们恢复力量的血。

        这景的安排，就连旅社也在推波助澜，一切都已经安排到位，促着丙一选择，巨人的阵营，这是他该去的地方。

        小凤鸟没有说那么多，只是平静：‘我会和你在一起’，语气平静得就像是在说什么既定事实一样。

        ‘我们分开也许会更好’

        丙一笑，笑容中有认真：‘就像丹林那样’

        丹林来暗中提醒他，不仅是北欧诸神的意思，更代表他自己的野心。对丹林而言暂时成为雷神信徒，好大过劣。他没必要立刻表态，相反，如果丙一那样的选择，他将是北欧诸神掌握的唯一诱饵，说不定还能获得更多的关注，更多的限制，以及更大的好。

        而他与丙一分两边，一方在北欧诸神阵营，一方在巨人阵营，暗中结盟，好更多。当然，这结盟是松散的，一旦哪方落于彻底的劣势，另一方将毫不犹豫吞没所有好。这种博弈让丙一不可能全相信丹林的信息，他需要个可靠的人在北欧诸神阵营。

        ‘而且跟着我，你注定不可能获得最极致的奖励’

        丙一的语气也很平静。两方阵营，在每一个阵营绝对都会有人获得最多的奖励，但巨人这边有他，为洛基丙一简直是降维打击，他自信其余人不可能得到的比他更多。‘听苗芳菲说丹林和你，都是非常厉害的新人旅客。’

        丙一半真半假：‘你们之间应该有竞争在吧，丹林在那边可能会获得最多的好，你就甘心？而且我能信得人只有你了。’

        ‘我不是丹林’

        小凤鸟笑了，它金的睛望着他，像岩浆一样的球竟然有种湿漉漉的觉，看起来非常柔，又很炽定：‘在这场旅程中，我只会和你在一起’

        有幻象猫的意外，有旧日梦的考验，安雪锋绝不会和卫洵分开。

        ‘粘人的像小狗一样’

        丙一轻笑，其实就算是卫洵在诸神那边，传递来的信息他也不可能完全相信。卫洵这么说，这样的选择，让丙一觉得舒心，也真正将他纳到了自己的决策中。告诉了卫洵自己的计划。

        ‘我要把刻有丰收字符的石块劈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