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好象没人对我这么说过。”

“你知沧骥这孩的，他一向行事沉稳，很懂得分寸，我一直以为他喜的会是个朗的姑娘家，没想过他会对初晴这种柔弱女动了真心，这可麻烦的很，这孩平素虽然甚为随和，但一旦是他决定的事，就很难改变心意的。”

“这就是我烦的事……唉……你人在兵，想个办法把沧骥调回去吧。”文士光仍看着台上的戏曲，神专注如旧，吐的语声确恁般烦恼。

“怎么了？这么得空，约我来看戏。”台侧的特别席上，一名衣着显赫的中年人正笑呵呵地望着旁同样华丽穿着的文士。

“……你是我遇过……最不可理喻的……最乱七八糟……最……莫名其妙的家伙。”

“……你这家伙……是个怪人。”没有嘲讽反驳，没有恶言相向，残雪难得温驯地闭上低语着，莫名地他不想打破现在这种宁静的觉，贪心地依恋着这份难得的歇息。

“回边去？我记的你一直希望他能回京安定来，别在外老让你挂心，怎么才回来不到一年你就改变主意，又想让他回去了？”

“……至少……不能像你这样……无赖……”

“……可恶的家……为什么……老在……我面前……”低微的语声终不可闻，残雪就在这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谈中，在祁沧骥温大掌的抚覆渐渐眠，意识消失前，他已离不清这男人该属的定位，心中的某块地方正枉顾自己的意愿，逐渐崩解……

“……你一也不像个将军……”

受着后腰上厚实双掌传来的温度，残雪难堪的羞赧绪中竟夹杂着一难以言喻的安全，仿佛此时此刻他可以暂时放所有，在这双稳健的掌臂覆盖获得片刻的休息。

“会吗？也许吧，所以才会跟你搅和在一块。”轻轻地笑了笑，祁沧骥没忘照例把残雪拉海一起损。

“我就说嘛，你怎会转了，找我一同吃吃喝喝的，怎么地，最近应该没什么让你烦心才对？京里没什么大乱，孩也都回到了你边不是？”

成的伤颇深，血丝仍一缕缕不断地，祁沧骥取过一旁的净布覆盖住他腰背上的伤，缓缓压迫着施力止血。

“我也没料到会是这般，骥儿该不是

“怎么，倦了？”怜地看着残雪逐渐放松的表，祁沧骥拉过一旁轻柔的被覆上这伤疲的躯，双手依旧隔着被压覆着他后腰上的伤。

“喔，这算赞吗？那么彼此彼此，你也差不多是这么回事”

“我是怕他越陷越深……你真不该让他和残雪相识的。”

“是吗？将军是啥模样？横眉竖？”

戏台上，生旦净末丑正各自卖力地表演着他们的人生，戏台，观众们也如痴如醉地沉溺在戏们勾勒的故事节里，分享着这虚构世界里的喜怒哀乐。

“别寻我开心，我哪像你这么得闲。”轻摇着绸扇，文士也了笑容。

“啧，原来是这事，看来外传言倒真有这么回事……他知了吗？不，骥儿还以为他是‘初晴’吧，若是知他就是残雪，你也不用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