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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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李钦远离开后,顾无忧就变得有些闷闷不乐,除了偶尔去李老夫人那边坐一会,大多都是一个人待在家里,好在九非和顾瑜时常过来看她,倒也不至于让她一个人憋着。
这日。
她想着许久不曾回家了,便和李老夫人说了一声,回家探望祖母和父亲,等吃完晚饭回来,想着去松宝斋买些蜜饯,她这阵zi也不知怎得,困得紧,嘴巴也没什么味dao。
白lou没让她xia车,自己让车夫靠边停了,走xiama车jin了松宝斋。
顾无忧便继续在车里等着。
她没什么jing1气神,这会就百无聊赖地掀了帘zi看着外tou的光景,ru耳听到几句话,却是在议论朝堂上的事,“你们听说没,今天太zi在上朝的时候被陛xia好生责罚一通。”
“怎么会?太zi殿xia最是温和不过,他怎么会被责罚?”
“好似是因为政见不一,太zi驳了几句,陛xia生了气,便说了人一通,还关了禁足。”
......
那些声音很快就远去了。
顾无忧却拧了眉,太zi哥哥怎么会和姨夫起争执?
沉yin间,白lou已经回来了,拿了一大包蜜饯,上车就同她笑说dao:“新来了个品种,nu吃着味dao不错便买了一些,您回tou要觉得好吃,nu和红霜再chu来买。”
说完见顾无忧蹙眉不语,又问dao:“怎么了?”
顾无忧摇摇tou,想着回去给长平写封信问问,还未说话就瞧见京逾白着一shen官袍,正策ma往这边过来......她连忙喊了一声,“京大人!”
“吁――”
京逾白听到熟悉的声音回tou看了过来,在看到顾无忧的ma车时,便牵着缰绳往这边过来,仍是从前那副温run如玉的模样,拱手喊dao:“乐平郡主。”
他如今是朝中新贵。
朝廷里的那些事,他自然最清楚不过。
顾无忧也就没藏着瞒着,直截了当的问人,“我听说太zi哥哥今天被姨夫责罚了,还被关了禁足?”
京逾白并不诧异她如何得知,闻言也没瞒人,如实dao:“是说了一通,并不是什么要紧事,郡主不必担心。”
他容se平静、声音沉稳,是很能让人信服的样zi,顾无忧听他说完,那颗不安的心便又重新归落xia去,谢过人,才同人告辞。
京逾白看着远去的ma车,神se却不似先前看时那般平静。
夜se已暗,街dao两侧的灯笼都dian了起来,他抿着唇,目光往皇gong的方向看过去......朝堂的事散播到民间,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可他总觉得这次传播的速度有些太快了,就像是有人在推波助澜一般。
翌日。
京逾白就得到了答案。
他果然没有猜错,这事的确是有人在推波助澜,政见不一被责罚几句,其实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何况昨日陛xia虽然被太zi反驳,神se不大好看,但也不是真的生气。
an照昨天那般qing况,想来不用几日,太zi就能解禁了。
可今天――
京逾白看着为太zi说话的那一众朝臣,京家位属中立,但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