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人看见。”他哑声问长风。

想来以后――

“......没事。”

她一气说了这么多，目光直直地看着他，没有一丝避让，等说完，见他中的光亮全都熄灭，似乎不愿再同他说半句话，背过，闭着睛，开始赶人，“你走吧。”

“没,属一直守在外,并无人来，只有顾小边的贴丫鬟......”长风犹豫，“她从小厨房过来，属离得远，没能拦住。”

沈绍一路跌跌撞撞往外走去,神黯淡,那双与李钦远颇为相似的睛，此时仿佛熄灭了所有的光亮,竟是要比这深夜还要显得空几分。

她似乎天生就知怎么让沈绍无话可说，此时目光冰冷地看着他，言语冷厉，“沈绍，你到底还想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你已经是钦定的驸，很快就要娶妻了，你现在和我纠缠，若是传去，你置我的名声于何地？又想置我顾家于何地？”

他离开京城，去了许多地方，最终又回到京城，原本以为经了这么长的年岁，他也可以放了......不再她，也不去恨她，把她当一个陌生人，亦或是一个故交

沈绍的双手垂落在两侧，目光呆滞地看着那个背影，张似乎想说些什么，可咙就像是被人掐住了似的，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哑声说：“......对不住。”

“希望你看在我们从前好过的份上，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她没事。”沈绍哑声一句，又看了一那块布帘，才收回目光，沉声：“......走吧。”

沈绍摇摇，声音嘶哑，若不细听的话，甚至都有些听不清楚。

沈绍想笑，偏又笑不，清隽的脸上凝着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

他从不怕得罪权贵，亦不怕开罪陛，纵使落得满盘皆输，又要从开始，他也从来不曾畏惧......可是怎么办呢？他的阿迢本不要他，对她而言，他是累赘亦是负担。

年轻的时候，他也恨过顾迢，觉得自己一腔意竟然被这样白白糟蹋，觉得那么多的年岁那样真挚的意，竟然只是一个谎言，那个时候，他甚至想过等到有朝一日，等他登上位，一定要带着自己的妻儿女站到顾迢面前，让她后悔。

可后来......

长风见他这幅神,心一惊,连忙迎了过去,扶着沈绍的胳膊,担忧：“主,您没事吧？”

即使到了这样的时候，他还是满心在意着她,不愿旁人知晓,生怕坏了她的名节。

他是不会再来了。

没让长风扶他,侧看了后，夜漆漆，早先被他掀起的布帘早就归于平静,负在后的手被他紧攥着,先前顾迢和他说得那些话还在耳边萦绕，一字如一刀,次次扎他的心脏,疼得他甚至想不顾面的蜷缩在地上。

“我底还有几个弟弟妹妹还未婚嫁，你声声说我，可你有没有为我，为我的家人考虑过？”

他的存在，只会让她难受，让她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