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母亲,我从不求荣华富贵,只盼你一生安稳。”
沈绍不知dao该说什么,他没法去责怪她。
他的母亲中年丧女,后又丧夫,yan睁睁看着沈家门庭败落,看着旁人奚落......可她从来不曾跟谁低过tou。
这些年,母亲陪着他东奔西走,如她所言,她只希望他一生安稳。
可他的阿迢呢?她又何辜?
他没法想象当年母亲跪在她面前时,她是什么样的心qing?从小疼ai她的长辈,有朝一日却跪在她的面前求她放过自己的儿zi。他也没法想象后来她是以什么样的意志走到他面前,说了那样一番决绝的话。
更没法想象,这几年她过得有多艰难。
hou间那guzi血腥气好似更nong1了,沈绍死死掐着自己的手指,红着yan睛,qiang行忍了xia去。
屋zi里突然就没了声音,母zi俩谁也不曾说话。
晚风拍着窗木,须臾,才传来沈老夫人略显疲惫的声音,“你想zuo什么,就去zuo吧,我原本想着你们离得远些,都能安好。”
“可你这几年......”
“我yan睁睁看着你一日日消沉,倒还不如......从一开始就让你们在一起。”
那样,
至少也能快活几年。
她用五年的时间,想证明他们之间没有未来,想证明他们分开后,彼此也能过得很好,没想到五年过去了,从前言笑晏晏的少女变得越来越沉静,而她温run端方的儿zi......也越来越消沉。
想到那日顾迢一声“沈老夫人”,她掐着佛珠的手微颤。
是她,亲手毁了这两个孩zi。
*
翌日。
顾无忧和长平两人在院zi里乘着凉,昨儿夜里xia了一场雨,今儿个温度不似从前gao,天倒是比以往还要蓝......jie妹两人有段日zi没见了,这会也没让人伺候,说着ti己话。
“过阵zi,公主府收拾好了,你也可以chugong了。”顾无忧手里握着一把团扇,正有一xia没一xia扇着,表qing倒是带着一些gao兴,“以后咱们两人见面说话,也就方便许多了。”
长平苦恼dao:“母后舍不得我,非要我等大婚后再chu来住。”
“那也没多久了。”顾无忧笑dao,“你呀,这阵zi就好好陪着姨妈,等以后chu嫁了,你就不能时时回去了。”想了想,又问:“你跟沈家舅舅可有相chu1过?”
听她说起这个,长平就有些不大开心。
手里的果zi也吃不xia去了,握着帕zica着手,撅着嘴,一脸不开心的说dao:“本来昨儿个哥哥开了席,请了他来,也喊了我,想着让我们婚前先相chu1相chu1,也免得日后生疏。”
“哪想到......”
“我等了他许久都不曾见他来,后来来了个人来回话,说是有事,来不了。”
越说越不开心,可她也不是那种一生气就打人砸东西的主,绞着自己的帕zi,气哼哼得说dao:“我都不想嫁给他了。”
“可不能说这样的话。”
顾无忧拿着扇zi轻轻拍了xia她的手背,“你跟沈家舅舅是姨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