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有那样的山庄,住在那里,何其快活,简直如同世外仙居一般。”
盛徽笑着说:“她们两个哄你哩,你还当真的去听,‘汉建章北积冰为楼’,且不说多少人工始能造成,到
天还化了,只留
一片
,就说里面的那个冷,在其中游览一番倒是罢了,倘若真的住
去,冷死人了,晚间怎么睡觉?那可不是超凡脱俗,而是袁安卧雪了,杜
若是得了这一间冰屋,他是不担心屋
的稻草了,坐在里面只顾抖了,她们这个忧国忧民的路
,可是麻烦。”
盛徽这一番话,把几个人都说得哈哈大笑,小螳:“有那万年寒冰不化的地方,冰屋造一次,可以用很久。”
近芗搭着她的肩膀笑:“屈原是说‘天白颢颢,寒凝凝只’,乃是积冰不见日的
所,那地方可是更冷呢。”
蕣华笑:“袁安说‘大雪人皆饿,不宜
人’,那个时候想来是
了一场大雪,便找不到吃的。”
盛徽抿嘴笑着:“蕣华妹妹这一句,倒是经时济世的
理,你所留意的,一向是与旁人不同,世人歌咏穷檐
卧,‘袁安困积雪,貌然不可
’,都是赞颂袁安的品行,以此抒发自己的
怀,偏偏你却看
了寒冬时候,民生匮乏。当世的大儒,
德文章巍巍焕焕,当然是崇
的,你却是别
一家,倘若就此钻研
去,未必不能另立一门。”
蕣华也乐:“那么我便写一本《市井经济笔记》。”
盛徽重重:“好妹妹,你若真的有心,从现时起便累积见闻,勤加研讨,过得三五十年,或许真的成书,
传后世,也未可知,三不朽之中起码占了一条‘立言’。”
盛徽的大儒梦如今渐渐远去,每日消磨在柴米油盐之中,将来少不了还要生儿育女,然而蕣华是没有结婚的,没有这些负累,很可以尽追求学问,于是盛徽的一腔志向,便寄托在了蕣华
上。
蕣华顿时到压力山大,挠了挠
:“徽
,你也知
我没有那样的才华,也难能那样刻苦,方才不过是顺
一说,哪里就能写什么书了?”
盛徽放松了神,不再像方才那样郑重,笑
:“也不必如此沉重,你若闲来有空,想一想便好。”
然后几个人又是看灯,从十五这一天夜晚开始,十六、十七连续三天,夜晚都来游玩,到了正月十八,大家实在累了,这才不再约,各自在家中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