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箴言一愣，不服气地背过装睡。

她艰涩地吞吞嗓。

直到他的吻缱绻温柔落在她睑，程安好阖，认命般叹气，攀上他纤长的脖颈，与他唇齿交。

许箴言见她泪朦胧有了困意，另一只手拍拍他膝上的被。

四年前，不成熟的婚姻，独傲倔地不肯低，那些没解释的误会成了压死他们的最后的一稻草。

“那什么，今晚陪我待医院行吗？”

过了一周，他康复得差不多了。这段时间里他愈发孩气，程安好给他送饭，跟实习男医生多聊了几句，他不兴了，吃饭时铁勺都快被咬断，神幽怨地看着她。

他微扬的尾音，质实中莫名有种酥麻，脸上几分顽的笑意，跟往日漂亮人儿的模样重叠，是她到心坎的模样。

“又怎么了？”

“许太太。”

“现在发现也不晚。”

“你这只有一张病床，我怎么睡？”她不以为意地问。

“还有，我刀位置靠上，刚问了医生，只要动作不太剧烈，不影响半的运动。”

象的某人，穿着病号服跑到街上，他当时慌张害怕的神，她一辈都忘不了。

“许箴言，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呢？”

十七岁时的程安好，一定想不到，那个在人群中永远发光的少年，会不顾一切地奔向她，会在这个静谧的午后，坐在床上，牵着她的手，温柔怜惜的神胶着在她上。

他笑着再次把她拉过来，光满目。

形容现在的场景，再贴切不过。

“趴会。”

“我这是特护病房，床够大，睡两个人不成问题。”

许箴言左手绕住她的长发，盘旋，轻柔地绕成一圈。

程安好伏在他膝上，病号服穿在他上有短，腰末一截，结实的肌理在空气中。

见他吃完，程安好收了碗，站起准备去洗碗，没好气地白他一。

“说你自己呢？”

某人的显而易见一僵。

程安好花了三秒反应他面不改心不说来的这番话，懂了其中意味，红了脸，瞬间坐起。

顾城诗集里很有名的一句：草在结它的种，风在摇它的叶。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好。

“说你！小艾，还有之前那什么赵老师。”

“拈花惹草。”他咬牙切齿地吐字。

她趴着偷笑，颊边梨涡漾着光。

“想退货也晚了。”

她何尝不是在无形中势而霸地给他一选择题，他意外交了一份最让她满意的答卷。

她眨眨，没被他握住的那只手，调地伸指，撩拨两。

四年后，危难关，他毫不犹豫的保护和选择给她最安心的答案。

也是生死关一万年的回眸，心里满溢的惊喜和他温安心的怀抱，让她明白，她心里一直为他存留一个隐僻秘密的角落，摆放她如数奇珍的。

许箴言不自在地轻咳，耳红了，神飘然。

程安好挑眉。

程安好还想说什么，又被他打断。

最后，程安好没遂他的愿住在医院，怕他把持不住，影响伤愈合。

要论旧账，从他还不记

程安好无奈。

“许箴言，你确定要跟我翻旧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