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动作,停住了。
只见男人弯着腰,举着眠眠的手臂,很轻,很温柔地给他的伤kouchui气。
眠眠噘着嘴,han着泪光,一脸委屈。
“爸爸,我以后还能跟你一起搭积木,一起玩手办吗?我这只手是不是用不了了。”
许箴言shen躯一震,难以置信地抬tou,rou捻他小手缓解疼痛的动作也停xia来。
“眠眠,你刚才,叫我什么?”
他吞吞hou结,yan前像他人生中答过的最难的考卷,而就在刚才,那dao卡了他很久,挠心挠肺的难题,好像瞬间得解了。
他tou脑一片混沌,心里泛起紧张。
私心,渴望着能再听一遍。
xia一秒,眠眠伸chu自己没受伤的手,抱住他脖zi,在他耳边,认真甜糯的语气说dao:“爸爸,我还想跟你一起玩积木。”
许箴言笑了,已过三十的男人,yan角笑chu些微不明显的细纹。
他跟眠眠拉勾起誓,那一瞬间,他一颗空缺了四年的心,好像被他填满了一半。
那晚从医院chu来,他jian持要送她们回家。
车开到楼xia,他直接打开后座的门,把睡着的眠眠抱起,等她带路。
她跟眠眠暂时租在普通居民区一八十平米的房zi。地方不大,装修也很老旧,但住她们母zi,已是足够。
程安好把眠眠放回他房间的小床上,再chu来,就看到他坐在沙发上,手里翻动茶几上那本相册,对着照片发呆。
“眠眠不懂事,今天麻烦你了。”
她的声音打破静谧,她静静站在那里,言语没有过多ganqing,赶人的意味十足。
他摇tou,对上她的yan,嘴角浮现苦涩无奈的笑意。
“程安好,今天孩zi叫我爸爸了。”他答非所问,声音显而易见地微扬,单纯地,想找人倾诉。
“你不懂,当时我是什么心qing。”
“从小到大,我不是qing绪起伏大的人,但当时,我真的想把他抱起,当着周围所有人的面,告诉他们,这是我儿zi。”
他嗓音依旧清冽如薄荷,尾音,又带着他独有的慢条斯理的深沉,自顾自在回忆刚才的一切。
三十而立,已过三十他才知,结婚生zi,这种生命的延续,在经历时才会ti验到底有多mei好。
程安好在一边冷冷打断他的温qing。
“以后不能瞒着我把孩zi接走,不guan多久,都不行。”
以眠眠今天打电话叫他的熟练程度,程安好明白,这绝对不是第一次。
他浅笑着颔首,没反驳。
“眠眠总求着我说托guan所无聊,让我接他去俱乐bu玩,我心ruan,忍不住答应他。”
“孩zi你教得很好,这些年辛苦了,他很讨人喜huan。”
“如果你工作忙,没必要把他放在托guan所,我工作的时间和地dian相对自由,我可以…….”
他没说完,被她打断了。
“许箴言,我不反对眠眠跟你见面,是因为眠眠喜huan你。”
“但这不意味着,我会允许你随意走jin我们的生活。”
“你要知dao,当初我把孩zi生xia来,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现在得到你们的gan激或同qing。”
“孩zi是需要父ai,但没必要ying生生拼凑一个不会幸福的家庭,去让孩zi得到父ai。”
“最近我工作上刚安定xia来,过一段时间,我会跟法院提chu诉讼离婚。”
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