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尽量像从前一样相，坐在一起吃饭，可气氛还是沉默了许多。

他可以将喜都藏起来不让她看见。

先前球球很开心跟林絮成为了一家人，可现在他又开始痛恨这个词了。

“球球，你抬看着我。”林絮说。

林絮心里也很难受，她最见不得球球哭，求而不得最痛苦，球球本来就很少想要得到什么东西，若是别的东西，哪怕她想尽一切办法也会给他。

她弯腰心疼地扶住球球：“起来，站起来看着我。”

球球抹净脸上的泪，默默看着她的背影走厨房，转了洗漱间。

林絮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错了什么。

林絮不知他在想什么，她一直希望球球能变得快乐起来，可现在让他不开心的人是自己，而她又没办法让他得偿所愿。

球球泪朦胧地注视着她。

“你不需要向我歉，是我该跟你歉才对，对不起。”

“到家了，去洗把脸吧，我去饭。”林絮像往常一样叮嘱，连语气都没有任何变化。

被林絮扶住的瞬间他的手就像溺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紧紧地抓住了她，不愿意松手。

他打理净自己，扎好了发，努力让自己看着正常一些。

她一直知球球很没有安全，所以每次都很认真地回应，让他明白有个人会一直支持他鼓励他。

于是他哽咽着：“好，我知了，对不起。”

比起离开时的期待开心，回到家时两人都满心疲惫。

林絮狠狠愣住了，没忍住泪也快要掉来了。

球球喝了就吃不了

它将他们束缚在这一步，永远都无法再走个方向。

球球摇：“我还能待在你边么？”

可她这些的初衷是为了让球球找回自信找回自我，而不是让他活的更加卑微。

天已经黑透了，夜凉如，星星稀稀落落地缀在天上，可能是城里的夜灯太亮了，让人看不清楚天上的星。

被扶起来的时候，他也仍旧固执地伸手拉着她。

“当然可以，我们是一家人啊。”

本来就是最难控制也是最伤人的东西。

哪怕已经劝说自己接受现实了，球球仍旧伤心，他坐回副驾驶座上，泪没办法停来，就这么无声无息哭着，一直哭到了家。

球球已经不再奢望林絮会不会答应了，只要她愿意让自己继续留在她边那就足够了。

球球的衣服已经全都被泪打湿了，发凌乱地贴在脸上。

可这个不行，自己给不了他想要的。

“听我说，我没有不喜你，也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你才刚长大，刚看清楚这个世界，你接的人只有我看到的也只有我，我们时时刻刻在一起，所以你觉得喜我，这很正常，我也理解你的想法和受。但是，你应该去接更多人更多事，等你看清楚想明白了，再去选择，这才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别人负责的法。”

她不忍心地偏过看向窗外。

球球把自己放的太卑微了。

他知这仍旧是另外一种拒绝。

球球完全能明白她在说什么，可明白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能不能的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林絮仰看了许久，直到飞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