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去给赵姨。”

“小孩不能吃太多甜。”

“我……爸爸没有敷衍你。”

“……”

“咳咳――”正喝的霍随城猝不及防呛到了，低皱眉闷声咳嗽。

咽后，她以一种天真无邪的语气问：“爸爸，我为什么没有妈妈呢？”

服务生将甜送了上来。

他有想过霍小小有一天会问她关于妈妈的事，早在海洋世界时他就好了准备，但今天恰好遇到季文心后她就问这事，未免也太巧合了。

吃完再说吧。

“

“没有啊，我不能问吗？”

一侧的服务员见状上前问：“先生，请问需要帮助吗？”

他招来服务员，示意再来一杯。

看霍随城犹豫，霍小小蹙紧了眉，“爸爸，怎么了？不能告诉小小吗？”

没怎么在意。

“你还小，就算爸爸和你说了你也不懂，等你长大之后……”

“爸爸……”

故意馋她呢？

霍小小看他喝了一，又喝了一，放杯的瞬间迫不及待问：“爸爸，妈妈长什么样的呢？你有妈妈照片吗？”

致的白釉瓷盘上放着一块海绵糕，松松，中间夹着一层甜腻油和鲜红的果酱，一份白巧克力糕，一个粉卡龙，还有一份有油和果酱的司康饼。

香甜的气息令人心旷神怡。

霍随城摆手，却依然咳嗽不停，好半天才止住了咳嗽，他看着霍小小，“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一时半会竟不知该从哪里说起。

霍小小磨牙。

霍小小脑里那些关于季文心和她爸的烦恼瞬间一扫而空。

霍随城放去的玻璃杯又端了起来，但里面没了。

霍小小指着不远桌上的一对母女，“那个小朋友是妈妈带她来吃糕，可是我没有，舟舟今天给我带巧克力了，舟舟说，是他妈妈给我买的，班上好多小朋友每天都有妈妈来接，为什么我没有呢？”

“那这些……”

她爸就是缺少社会的敲打，所以才这么乐于欺负她！

似乎是认命了，霍小小拿着勺舀了一块海绵糕，松甜腻的味在嘴里化开。

爸爸和妈妈没有，所以你妈不要你了。

“……”霍随城冷静喝了。

不远有一位妈妈正拿着勺往她三四岁的小女孩嘴里喂糕。

霍随城注意到她目光所在，看着那对母女桌前的一份糕。

霍小小看着桌上其他的甜，言又止。

你妈现在有了别的小孩不要你了。

“吃！”

就在她准备大快朵颐之时，霍随城只将那份松的海绵糕放在她面前，“只能吃这一块。”

“不吃？”

只让她吃这块这么多？

“那爸爸说！”霍小小连糕都不吃了，刀叉扔一边，一双黑似得大睛一瞬不瞬望着霍随城，显然兴趣极了。

霍随城沉默片刻，话在心里来来回回。

“可以……”

你妈不要你了。

她百无聊赖看向这家英式装潢的店。

“你是不是听别人说了些什么？”

“我长大了！”霍小小打断他的话，“爸爸我都听得懂，爸爸是在敷衍我吗？”

“爸爸，我妈妈去哪了，爸爸为什么不和我讲妈妈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