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家里发生了事，所以现在才回来。”

“你我回哪里。”陈叙川说，“赶紧睡觉，几了知不知。”

陈叙川声线不带半分，“松开，可我他妈不喜你。”

黑暗中，傅嘉柔蜷缩在被窝里，盯着手机屏幕许久，翻着他发给她的那些信息，一条一条地，一个字一个字地看。

她很想给他打个电话，想了想，凌晨三的时间，他的持续了这么长时间运作，早就超了负荷，很需要休息。

他帮过她的，她全都记在心里，从未清零。

凌晨一的时间，还在街。

他似乎，一直在遮掩着什么。

“我喜你。”她抱住了他的腰，紧紧地。

他锁着她两只手腕，“傅嘉柔，你不会这么玩不起？”

“帅哥，要过来一起玩吗？”

傅嘉柔清楚地听见了陌生的声音，他压没回到。

男人的声音夹着冷风呼到她耳边，“行，知了。再不睡我治你。”

还好，那只是一个梦，噩梦。

她死死地看着他的睛，试图从中寻找说谎痕迹，她盯到眶发酸，盯到泪上涌，盯到泪决堤。

枕边手机忽然震动了，亮了全黑的夜。

闹。

-

“嘉柔，我真的以为你要转学了，这么多天都没回来。”方媛说。

傅嘉柔抓着手机睡不着，脑海中反反复复播放的是错乱的画面，全都有关于他，有关于陈叙川。

从开始，到现在。

有时候将她拉得很近，捧在手心，有些时候又将她推开，不让她靠近，若即若离。

但是无论如何，他是唯一一个，在她于黑暗中依然没松开过手的人。

许久后，那才“嗯”了一声，像是很艰难才发的声音。

像一片羽，轻轻柔柔地划过，瞬间抚平了梦境带给她躁。

语气并不好，傅嘉柔猜到他肯定不听他的，但他威胁不了她，“……那你回到了告诉我一声，可以吗？”

他神回到了她第一次见她时，冷漠，生人勿近，像是有不化的冰块，“说了多少遍，我就他妈这样，你不信有用？”

“一起唱歌啊，徒步清溪市敢不敢？”

久久地沉浸在这种痛中，她抹了抹角渗的泪滴，保持同一个姿势。

短短五个字，傅嘉柔一瞬间清醒过来，劫后余生的觉在心底蔓延。

忽然，手机震动了一，信息来自陈叙川――

“我知，我现在就躺在被窝里了，”她说着，即刻钻被窝里，手里攥着手机，“要不，要不你在附近找个旅店什么的，先住着吧，都这么晚了……”

“不松，我不松，我就是喜你。”

“我不信，我知你不是这样的人。”

“到清溪市了。”

听说，在睡前反复想起的人，会现在梦中。

说完，他一一掰开了她的手臂，任她用多大的力气，都抗衡不了他的力量。

-

“晚安。”

傅嘉柔猛地睁开睛，角是湿的，心底钝痛的觉还残留着，失去一个人的觉，令人不过气。

意外的相遇，到如今的渴望靠近，

……

“玩玩而已，你当什么真？”

她忽略他前面的回答，“现在这么晚了，你要回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