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应该清楚这一。

刚听到傅嘉柔被母亲接走了，他放心许多。然而，有些不对劲。

手机关机，离开，多么简单的两个动作，就能让他和她失去联系。

像他这样的，废一般在七中无所事事，脾气又差，不良嗜好一堆，毫无自控力可言的人。

他不得而知。

他隔着老远都能受到。

没人愿意给予他机会。

陈明泽最会用最平静的语调，说最那些他努力掩藏的事实。

那人走到光亮，正是陈叙川。瞳孔是纯粹的黑，素日里冷淡的此刻有急切：“傅嘉柔在不在宿舍？”

“可以。”陈叙川说，他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珠，棱角分明的脸庞顿时清晰起来，“何叔恢复得怎么样？”

如果是她妈妈接走了她，那么，傅嘉柔有什么必要关机，还是在第一次能打通的况？手机没电？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她在有意躲着自己。反正，在她心里他可有可无，毫无重要可言。

朗时而阴沉。

他再给她打电话，那边是关机状态，不停打，不停响起关机的提示音。

何天收起雨伞，开两个人在雨幕中，篮球的弹声丝毫不被雨声冲刷，响亮震耳。

又有什么资格，被人摆放在重要的位置上。从未有过。

有什么可值得的。

手指一，脆也把手机关机了。

何天跑过去，“川哥，你怎么在这儿打球？”

天空低沉压抑，雨密密麻麻从落，倾盆而的大雨从天而降，张狂地拍打着他。

绪在发酵，冲撞，无可去。

听着电话那冰冷的提示音，他自嘲一般地勾了勾唇。

何天老远看见了一个人，孤零零地打球，动作弧度不大却带着狠劲儿，速度又快，像是在发一般。

“我告诉你错了，彻底错了！要是你脱掉这层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荣誉之后，看清楚你原本的样，你再看看有没有人会留。”

何天觉到他有些不对，但又不敢问，莫名只是无声地打球，终于找到说话了的机会。

却像是在掩耳盗铃。

“川哥，明天放假，我打算回清溪市看我爸，你要不要一起去？”

“打啊，来。”

“同学。”听到他声，方媛警惕地停脚步。

四面都是雪白的颜，他被关在病房里，唯有陈明泽的声音最清晰致命。

关机，关什么机。

篮球场上。

“你是不是以为他们都喜你，都捧着你，就让你产生了自己了不起的错觉？”

“不知，现在知了。”他声音冷冷落，“谢谢。”

可事实是他想太多。

其实一直抱有侥幸，希望她不清楚他过去的况，愿意接纳这样的他。

“不信是吗，你试试看，看最后谁会呆在你这个废边，看着吧，陈叙川。”

所有想要靠近他，或者靠近过他的人，在见识到他不堪压抑的那一面时，都会选择离开，所以他才会在靠近她时，努力隐藏不为人知的那一面。

陈叙川将球狠狠扣篮筐，全都是湿透的，把球传给何天，“别问那么多，打不打？”

“嘉柔的话，她好像被她妈妈接走了，她妈妈还帮她请了两天假，你不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