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惊喜，刘秀红生怕他反悔，赶紧跑去唤了韩远洋。

有了这么一次经验教训，加上最近几年，韩远征经常去公社那边交，还曾被派去过县城里，最远甚至去过海市那边。看得多了，听得多了，懂得事儿自然也多了。

“有理。”韩远征难得的附和了他弟一句，“不然这样，妈不是老说鸡不能放在一个篮里，我这边实在是没办法确定，不如你先结婚。”

“撒网跟季节有关系吗？”

等刘秀红听着驾驶舱里没啥动静时，才来一看，结果一没看到韩远洋，拿目光搜寻了一圈无果后，她开问了一句。

韩远征冲着外甲板抬了抬巴，刘秀红得了提醒后，才愕然发现韩远洋正蹲在船的甲板，面朝大海背冲驾驶舱，那背景看着萧瑟极了。

也这么磕磕绊绊的，把日给过来了。

结果……

韩远洋牙疼般的捂住了腮帮：“你说的可真轻巧啊，人家就算真不准备承认这桩婚事了，也不能立刻跑回来跟你掰扯个清楚。你就不怕她像上一个那样，一拖拖个好几年。回她在那边另觅他人，结婚成家了，你呢？”

张家那大姑娘是个心气傲的，这一在初次见面的时候，韩远征就察觉到了。不过那会儿他没当一回事儿，想着人家到底是中毕业的，有些傲气也是难免的，他也并不觉得自己不上人家。

韩远征早几年也曾天真过的，要不然也不会在跟女知青订婚后，想尽办法到了回城指标，把人送走了。他当时是真的认为订婚很靠谱，反正他们这一带，就从未现过订婚后反悔的事。

也因此，这里的人们多半都很天真，更加遵从古训，像订婚、结婚这种事，更是重视得不得了。

韩远征看了一无波无澜的海面，迟疑了一瞬，才：“也行，让远洋教你撒网好了。”

见弟弟突然提起这一茬，韩远征很清楚肯定是昨个儿他妈私底叮嘱过了，大概是想问问他的态度。当，他也不糊：“扭的瓜不甜，她要是不愿意，就跟没这回事儿呗。”

可随着张兰萍去了南方打工，公社这边又突然传渔业队解散的消息，韩远征就开始不确定起来了。

刘秀红有儿懵，她依稀记得之前的话题好像提到了许国庆的未婚妻准备南打工的事，联系到半年以前张家大姑娘也跟她的亲戚们去了南方，那扎的也是韩远征的心？

……

刘秀红之所以跑来，除了觉得这俩兄弟应该把尴尬话题过去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她看到了方向罗盘上那代表着鱼群的星星，已经跟他们的船只越来越近了。

“我教你撒网？”听到这话，韩远洋是懵圈的，“不是，现在是大冬天呢！”

“那倒没有，就是，新人刚开始学撒网的时候，要么用力太轻，渔网本就撒不远，要么就是用力过猛，网是去了，人也跟着去了。”韩远洋说到这里，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龇牙咧嘴的，“所以一般新人都是盛夏时分才开始跟船的。”

“呃……我是想问，咱们不撒网捕鱼吗？”

“别理他，正好耳能清净一儿。”韩远征相当得没兄弟，当然也完全没提就是他把弟弟打击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