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清楚，可大队长既然都这么说了，咱们记他的话，回给家里人学学就行了。要是实在是不明白，再私底问问呗。”

可那些一直于观望状态的队员心里就不舒服了，虽说韩远征一贯积威甚重，可到底渔业队面临解散，况且这事儿太重要了，就有人忍不住质问：“这么要紧的事早以前怎么不说？”

“国家对咱们的补贴来了，咱们队是附近这一带的示范，是首批开放个人承包渔船的大队。所以，前面几个月的承包费全免，之后要从正月初一开始算起。”

那些得了好的自是不用说了，看刘帅红就知了，喜得眉飞舞。要知，船海后，最大的费用有两笔，其一是承包费，其二是柴油钱，反而像船员的工资和伙费之类的，花不了几个钱。

“那要是一个不收，换一个不就成了？”刘帅红还是不太理解。

“大。”刘秀红小声的提醒了一句，示意没必要因为这种事跟别人结怨。

“个人承包渔船是机遇和风险并重的，到底能不能推广，谁心里都没个底。对于那些敢于冒险的人，国家所有补贴也是正常的。”韩远征瞥了发问的人，语气平平的，“至于为什么不早说，我也是昨天去公社开会才知的，今天上午就开会通知大家了，还不够早？”

这时，韩远征又声宣布了一个消息。

一旁的刘帅红嘀咕：“让活的时候往后缩，有好的又怨别人不喊他，咋好事都非得要惦记着他呢？”

“年前，所有的渔船还是跟以前一样，将海产卖给国家的冷冻船。年后的话，除了国家的冷冻船，还会有其他私人开的大船沿途收购海产。面是重要消息，凡是船员本人没在场的，请家属回去后告知，如果说不清楚，也可以让他再来找我。”

这话一，全场都轰动了。

刘帅红也忍不住问妹妹：“秀红啊，这是咋说的？人家不收？鱼卖给他，他还能不收？”

开会确有其事，就是，其实也没那么紧要。韩远征完全是被赶鸭上架的，好在他临场发挥不错的，愣是将前面几天公社开会的重罗列来，告诉了在场的队员，又提了几个新的要。

“国家的冷冻船还是批条，拿上条来场找会计领钱，每个月的十五号领取上一个月的钱。而私人的大船，是直接给现钱的，价格也会比国家的冷冻船略一些，但是！人家是收购完了就离开的，你们要记住，凡事要赶在前，万一落后了，对方完成了收购，这一鱼舱的鱼可都废了。”

韩远征在队上到底还是有威信的，尤其他刚才提到了一个关键信息。假如还是卖给国家的冷冻船，得到的就是条，而非现钱。条得于次月的十五日来场找会计兑现，那

纷噤声，目光尽数投向了前的大队长。

到底有过海经历，还曾经目睹韩远征将鱼卖给鱼贩的刘秀红若有所思的了：“差不多应该是粮站和私人粮贩的意思。前者会一直收购，不限量的，后者随他兴收不收。”

，承包费免了，那省的钱，哪怕几个人均分，也有不老少呢。

“也对。”

人们面面相觑，似乎不太能理解大队长这话里的意思。

发问的人不吭声了，可仔细瞧他的面，明显有着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