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泽抬起双手，往压了压：“莫生气、莫生气，心平气和一，既然你不相信，就当是我说的鬼话吧。”

        蠊大将城府深沉，对混淆是非、颠倒黑白之语张就来，自己与之争论，全无优势，必会被引歧途……

        廉泽讥讽的笑了笑：“你还不知吗？当初的那场战争，发动的理由不是清剿半机械生命，而是清剿‘因错误而诞生’的半机械生命。”

        ……

        “似海上浪涛，深的一成不变。”

言我一语，双方说了几句，在言语上，周峭便落了风。

        周峭提起的那场战争，不巧就藏着许多龌龊，他想以此激怒廉泽，只能说是选了个反例。

        ――想到这里，周峭落棋，开：“蠊大将这样问我，莫非是忘了‘农夫与蛇’的故事？”

        “你翻阅过此人间的历史吗？”

        “大约有七千多年了。”

        “科技，使生活更好。”

        周峭听得拍桌而起：“胡说八！”

        周峭看了一，“智能手机，凡人说它很方便，但我很讨厌它。”

        两人棋得很慢，每落一，中间能讲许多话。

        ……

        廉泽以言语为陷阱，以对方在此间的经历开始问起，一步步问对方对现代人类的不满，对人类失信的愤恨，对人类破坏大自然的行径的憎恶……以及其他。

        他一边作，一边接

        ……

        棋盘上毫无杀机，刀刃尽在言语中。

        轻轻吐这几个包了许多信息的字，廉泽无奈的摇了摇，接着：“周峭，你说的这些，更显得你的局促少知，莫说半机械生命，就算是纯粹的机械生命，也早就有了，只是它们数量很少，在神界加起来可能不超过一百个，而在神界之外，据我所知，有片星域完全是它们的世界。”

        “这七千年里，你在神界见到了多少变化？”

        周峭暂不落，亦不声。

        在神界，许多稍大一的事件，背后都少不了龌龌龊龊的东西。

        “此间的古人，与如今的现代人，你觉得有何不同？”

        廉泽执黑，周峭执白，白先。

        周峭有些暴如雷了：“没有人会相信你说的鬼话！”

        廉泽之前收过一个弟，对方是某个对半机械种族的剿灭战争中，唯一存活来的半机械生命。

        他接着：“当初你庇护了那个种族最后的希望，可结果却被反咬一，伤了自。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那就是科技的未来、人类选择科技的未来，那是与我等比较，也截然不同的生命。”

        周峭自知理亏，不好在这个话题上过多言语，他起一粒围棋棋，留在指间转动，以打发沉默。

        说着，廉泽亮屏幕，对着屏幕动几，打开了某个与围棋有关的网站。

        这时，廉泽伸手从衣袋里掏了一手机。

        这盘棋从开始到现在，对方一直用言语动摇他的持。

        “机械飞升。”

        “……”

        廉泽嘴角一勾，一个不像好人的微笑，“周峭，你的围棋得怎么样？”

        “……”

        ――说是这么说，但他嘴角一直挂着戏谑的笑意。

        “那便对弈一局。”

        后来……后来就像周峭说的一样，他遭到了对方的背刺。

        “略有心得。”

        而这种东西，一般越是层，了解的就越多。

        ――周峭是修养之士，深知‘生气’的不好，他快速调整了一，恢复心中平静，重新坐了来。

        “……”――周峭看着棋盘，警惕了起来。

        “……周峭，你成神至今，过了多少年了？”

        “……看过。”

        反客为主，若说不过对方，至少不能被对方牵着话题走。

        会生气，说明自己心乱了。

        “……”

        他拿在手上，当着对方的面晃了晃，“周峭，你认识这个吗？”

        “这棋盘确是我的，可你若是不愿局，我必不会害你。”

        廉泽没在言语上咄咄人，他适时的结束了争论的话题，“……我不是个擅长谈经论的人，可你连我也说不过，多少证明你立场的偏驳。”

        “与我对弈一局，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