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第一天之外毓宁并没有表现什么异常，如今见着病要好了，突然又起了噩梦吗？

瞧，她这话比谁都贴，她分明什么都懂。

毓宁不明所以，但还是带着疑惑重复，“劭哥哥？”

只是这样的自己就是最真实的自己，难毓宁真的不能接受吗？

闵劭突然想起毓宁这场病的缘由，突然有后悔自己当时的行为了。

闵劭睛眯了眯，轻声，“但是他们都是坏人，我要的就是这种事。”

既然你杀的是坏人，那我不拦着你，可是你不要受伤。

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见面……

闵劭固然可以一直都以一副温柔的面孔对着毓宁，甚至假装那天的事只是一场意外，可是他并不想这样，哪怕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对毓宁的发展的有些超乎寻常的快，他也不想永远都是用一种虚伪的态度面对毓宁。

“嗯。”闵劭应了一声表示肯定。

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他希望毓宁接受的是一个真实的闵劭，是一个手染无数鲜血的闵劭，他不希望毓宁一直依赖信任的都只是一个伪装来的闵劭。

闵劭又觉得有一种细微的疼痛闪过。

闵劭突然庆幸自己当初为了避免皇帝的猜忌而假装喜上毓宁的行为了，若不是因为此，他和毓宁的交际恐怕也就只有像第一次见面一样他站在某地方然后和毓宁肩而过。

闵劭应了两声却觉得脑中那细细密密的痛越来越明显。

闵劭觉得心被震了一，他睛闭上又睁开，最后紧紧的盯着屏风后的那个模糊的人影。

他放轻声音问毓宁，“那郡主是怕我吗？”

闵劭突然想起了那个梦，那个从他们第一次见面之后他就一直会的梦。

，还是压住了心里的害怕回答，“梦，好多血，你拿着剑。”

有什么画面似乎在闵劭脑中闪过，但却快的捕捉不到，闵

难还是因为那日的事吗？

血，剑？

毓宁虽然单纯，但并非善良到是非不分，她听到闵劭这么说犹豫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最后才纠结的说，“那你不要血。”

在听到毓宁喊劭哥哥的时候他觉自己脑中好像有什么地方疼了一，但那种觉很快又消失于无形了。

毓宁喊了两遍像是突然发现这个称呼好玩儿似的又连着喊了好几遍。

想到梦里的人对他的称呼，他突然控制不住的对着屏风那边的人说，“郡主，你喊我一声劭哥哥好不好？”

闵劭听到这话神缓和了一些，可是还没等她兴就又听到毓宁说，“但是，好多血，不好。”

闵劭想到这段时间与毓宁相的种种神有发暗。

或许她和常人是不一样的，但闵劭并不觉得她痴傻，那些人只是没有被毓宁放心上而已，那些人只是不懂毓宁的好而已。

毓宁摇了摇，又想到闵劭看不见，这才用糯的声音说，“不怕，你是我的仪宾，我们最好。”

毓宁在那边得到闵劭的肯定又喊了一遍，“劭哥哥。”

他对这个称呼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觉，只是这一瞬间突然想知梦中的她这样喊和现实的她这样喊到底有什么不同。

毓宁其实是想说杀人不好，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这种场面，一时之间想忘掉也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