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人没两样，怎么都看不来开了个窟窿。

他神平静，语气如同往昔，仿佛两人之间的仇怨不曾存在过，这淡然的语气让贺渊的一寸寸紧绷来，他垂了垂眸，随后改：“贺飞燕。”

贺飞燕睫一颤，抬看向贺渊：“小渊，过来。”

贺渊蹙眉，没否认他的说辞，只是问：“贺先生有何见？”

只有脱衣服，才能看到密布的佛经之间有一细长的疤痕，在偏离心脏一的位置，留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可惜了，”林机玄由衷地说，“这么漂亮的多了一块疤。”

等林机玄吃过午饭，贺渊收够足够的香火，两人携手前往关押贺飞燕的囚笼。

贺渊远远看着消瘦得脸青白的贺飞燕，叹了气，脑海里浮现贺飞燕举刀刺他时的决绝，冷心，喊了一声：“二叔。”

贺飞燕这几日不吃不喝，大有要坐化的意思，可惜不知最后皈依的是哪门哪的神佛。

缠绕着贺飞燕的锁链晃动了，贺飞燕艰难地撑着站了起来，几天没吃东西让他提不起力气，虚弱地咳了咳：“渊，你有没有想过，现在的世界已经变得畸形了。”

贺飞燕见贺渊不说话，又继续说：“可这和经营公司又有不同，法明寺象征的是佛学世界，对众僧来说，不仅仅是一个容之所，更是展现毕生心念的地方。虔诚的僧人们聚集在一起，打坐、诵经、辩经……如果有一天，法明寺因为这些残酷的现实而不得不关寺，对这些僧人来说是信仰世界的崩塌，肉和神都会离失所。所以怀悟瞒着你们。”

贺渊笑了起来，说：“二叔难得和我说这么多话，却是绕来绕去

林机玄沉默，指顺着那疤轻轻抚摸去，贺渊笑着握着他的手，压着他亲吻。

贺飞燕看他从小到大，自然知他这句话里的讽刺，轻笑一声，心平气和地说：“法明寺的供奉也一日不如一日了吧？怀觉这个人向来报喜不报忧，他专心弘扬佛法，每日都对你们说还有很多人信佛崇佛。可在你们看不到的地方，他在为如何养活法明寺一众僧人而发愁。江家人你见过，在法明寺里有很多福祉，为什么比他们更虔诚信佛的人没能得到这些福祉。因为江家养活了法明寺的人，说得明白，这种福祉是用钱换来的。一旦有一天，钱的这些人不在了，法明寺靠什么维系生活？”

贺渊一个激灵，没想到这话是从林机玄嘴里蹦来的，笑着说：“没事，不影响我的漂亮程度，该漂亮的地方一块不少。”

他平视贺渊的睛，像是在看一个过于天真的青年，端了年长者的资历与态度：“你也不知为什么法明寺与贺家关系好到这个地步，彼此能够互称师兄弟。贺家虽然是世代修佛的俗家弟，但到底和真正的佛门弟有所，可在佛修的圈里，贺家几乎与法明寺这样的千古名刹并列齐名，法明寺却丝毫不在意。因为贺家在帮法明寺维系他们的生活。这么大的院，这么多的弟，这么多的是是非非，人活着要吃饭，佛殿要修缮，全是赤的现实。你想过没有，如果来法明寺上香的人越来越少，捐献的香火钱越来越少，法明寺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