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渊哀求：“别用我爸的语气说话，行吗？”

他脸一厉，呵斥：“好好说话！别跟我嬉笑脸的！”

“你在夸我？得僧？”贺渊充分发挥见针的本领，用鼻音发一声轻轻的疑问。

林机玄不给他科打诨的机会，只盯着他看，义正言辞的样充满了不容侵犯的禁，贺渊看得心里一阵犯，结明显动了，完全没有刚才得僧的模样。

林机玄深知这是一堵迫击炮也攻不破的铜墙铁，没继续这个话题，突然提刀就上，对毫无准备地贺渊发攻，“佛灯怎么回事？”

“然后啊……我那么聪，当然成功把天引圈套，但他心有不甘，决心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就把我也一块儿死了。”

见这人翻起旧账，贺渊忙交代：“其实，十年前他们能擒住天是用我的诱饵，那时候我十二岁，正是天引诱青少年送死的年龄。天藏得很深，他的心理咨询室施行的是会员制，只有会员介绍才能接近，否则连个咨询电话的机会都没有。分局为了引天，用我钓饵，一方面是真的没法了，另一方面是……”他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那会儿确实是个问题儿童，叛逆得厉害，怼天怼地，谁的话我都当是放屁。我爸当时跟我说，如果这事我办成了，就随我胡天海地地玩，也不涉我交朋友，我听了一答应，还跟他签了君协议。”

这是林机玄曾经有过的猜想，但只当成是一个荒诞不经的玩笑，此刻听贺渊用无比轻松的语气说来，他竟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不敢相信地看着贺渊，一时所有声音都堵在咙。

“你没烟人快死了的时候都没能吓死我，还有什么能吓着我？”林机玄冷嗤一声。

贺渊紧接着说：“别别别，别这样，我这不是还没死吗？当时我只剩一气了，法明寺的方丈，我应该跟你提起过，我师父和我爸他们救了我一命，其实也是我运气好，”贺渊回忆起当年的事，在魂魄即将散去的刹那意识竟然无与比得清楚，时隔多年，依然历历在目，他笑了，说，“供奉在法明

渊将耳朵接过来，说，“怨气让她留在寺庙，成了蓝婆。恐怕她日日夜夜都在听那和尚诵，长年累月来，听了。”他冲林机玄缓缓眨了睛，“就像你刚才护持我一样，我不信那和尚在我定的时候没想袭击我。”

每回看到贺渊这德行，林机玄都会想，佛灯怎么会在这种人的？想一开始他第一次见贺渊时，连这人是佛门弟都不肯信。

林机玄脑补了当时的画面，忍俊不禁，但一想到其中的危险又忍不住蹙起眉，轻声问：“然后呢？”

“他听你念经的时候人都傻了，满脸都写着‘天啊，怎么会有这种得僧？’”林机玄语气夸张地说，“哪里有空袭击你？”

贺渊笑容一僵，别开视线，支支吾吾半天，最终叹了气，说：“反正你我都已经是负距离的关系，以后我也是打算跟你过一辈，就不瞒你了。”

他垂了垂眸，贺渊心里一紧，妥协地说：“我投降，我全都交代。但是你得有个心理准备，我怕你被吓着。”

林机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