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林机玄说，“半个小时后，我碰见了你。”

空寂的走廊里只有他的脚步声。

林机玄“

贺渊快步走过来，在靠近林机玄的时候脚步一停，皱着眉问：“真的还是假的？啧，完全看不来啊。”

“不知，”贺渊跟上他的脚步，一直在好奇地打量他，前前后后看了好几圈，“我那边门就是一条街，特别门，八大菜系齐活了，全都腾腾地摆成两排。可惜碰见我这个钉，笔直地走过去，走着走着就走一条漆黑的甬，最后跟你碰了。你那儿呢？”

大的男人漫不经心地用手机打光照明，从另一条岔路走了过来，两人视线撞到一块儿都惊讶的神。

“你没听说过？”贺渊讶然，“我一个佛门的都听说过，门分有五技――山、医、命、相、卜，分别是修术、医术、命途术、相术和占卜术。这位彭大师是彭氏医技的开山祖师爷，与扁鹊、华佗、张公等人齐名。彭氏金丹是真正能活死人、肉白骨的救命灵丹，起死回生这回事谁敢说？只有彭大师敢，啧。”

贺渊轻笑起来：“小学弟，看来是我心思狭隘了，我怀疑过你是假的，可像你这样的人，假的真不了，该是万里挑一的。”

“有。”林机玄抬眸瞥了他一，贺渊反应过来后指着自己鼻尖，“我啊？”

这日期有够久了，几千年前。这什么什么宗主被供奉在这几千年了，香火还这么鼎盛。

直到前突然现了一片光，像是泼洒在地上的，照耀得整个空间都亮堂了起来。

“我走了半个小时，”林机玄说，“一直是这样一条路，甚至有些分不清在走直线还是拐过弯路。”

林机玄“嗯”了一声，八风不动：“抬举了。”

林机玄听说过这个说法，但……他多看了几牌位上的名字，问：“你听说过这位人？”

他向光源走去，走得近了才发现那是一个空房间。地面是一个巨大的阴阳鱼，他从远看到的蓝光正是从这个阴阳鱼周围散发来的。

“有意思，”贺渊说，“你不怀疑我是假的？”

贺渊说：“看这香火应当是总牌位，香火一门学问颇多。以佛门来说，某位大师圆寂之后，首席大弟会供奉其袈裟，为其立上牌位，这牌位是最能够纳香火，凝聚信仰的。若是有人念这位大师的德望重，又为他立了祭祀的牌位这便是分牌，能纳一方香火。最后，所有的香火都会汇聚在总牌位那边，送奉祭祀。建造这座密室的人是他大弟的后人？怎么会有这座牌位。”

“需要怀疑吗？”林机玄移开视线，继续往前走，这条路好像有了尽，前方亮着莹蓝的灯光，不知是什么东西在闪闪烁烁。

“一直走？”贺渊一怔，“没碰到别的？”

知让人的心脏一直悬着，频率不断重复的机械行走又在持续不断地消磨人的耐心与意志力，林机玄保持着一个节奏继续向前走。

林机玄瞟了他一，继续向笔直的前方走：“你怎么在这？”

正对着他的位置是一个供桌，香火鼎盛，供奉的牌位上写着“金丹妙法莲华观宗主彭千秋之灵位”，旁边两行朱红文字“妙藏天法，福禄是宝人”，又一行漆黑的小字描了一行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