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冲黄定走过去，一脚踢开边的烛台，乱七八糟的烛台侧翻在地上，微茫的烛光转瞬间便熄灭了。

黄定脸颊很快起了一块，他看着林机玄，轻笑：“人生八苦，我这是在帮他们解脱。”

距离太远，林机玄本来不及阻止他，略显燥的夏夜晚风扫着天台上闪烁的烛光，林机玄阴沉着脸看向黄定。

黄定冷笑：“你们只知浮屠的，不知浮屠的本质，自杀？自杀有什么用？自杀不是真正的解脱，只有那位大人才能带来真正的浮屠，而你们――”他神陡然变厉，凶恶地看着他们，“你们杀了那位大人，断绝了这世界纯净的希望。”

手指着那人眉心，说：“苦海无涯，解脱去吧。”

黄定一瞬惊诧的神，在看到林机玄没有一丝玩笑的神后低垂，轻声笑了起来，他笑声越来越大，最终渐渐沉默来，一声不吭。

贺渊和林机玄都没想到，他会决绝到这个地步――直到现在，他所表现的像是个难以理解的疯，莫名的信仰，莫名的行为，莫名的自杀，他拒绝和任何人交，因为在他的认知里，所有人都无法理解他，他就像是个孤独的神病患者

“等――”林机玄厉喝一声，那人闻若未闻，从天台上一跃而。

林机玄冷冷地补了一句：“那个鬼将军已经被困住了，灰飞烟灭是迟早的事，黄定，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耗费了这么多心血所的事全都白费了，不，没有白费，你成功地让自己背了满罪孽！阿鼻地狱，油锅刀山，你全都要尝试一回。”

黄定依然保持沉默，他垂着，坐在椅上前后摇晃，活像是个自闭又多动的孩童，他快要磨光了两人的耐心时，忽然向一侧歪倒过去，撞翻了一侧炭盆。

“解脱？”林机玄将他拎起来掼在椅上，“你怎么不说替自己解脱？”

他走巨大的图腾里，一把拎起黄定的衣领，瘦弱的中年男被猝不及防地拎了起来，嘴角冷笑还未扯就被一拳打在脸上。

他撞倒在椅上，险些扯倒了火盆，林机玄一脚踩在他的腹，居临冷睨着黄定：“邪教信仰！你在杀人！”

他上不知带着什么可燃，一碰到炭盆时就猛烈地燃烧了起来。

“我有大使命，”黄定看着林机玄，说，“我还不能解脱。”

贺渊爬上楼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他拎起上衣，带，腰向一坠，线条紧实的腰腹。男人快步跑过去，将黄定反手捆在椅上，一扫周围，讥讽地说：“天的信徒？你信浮屠？浮屠不是让人自杀吗，你还活着什么？”

黄定忽然狂笑了起来。

那人游魂似的站了起来，转往天台边缘走。

“说啊。”贺渊不耐烦地踢了一脚椅。

贺渊耸了耸肩，不以为意地说：“邪教信徒都是这样癫狂。我不知那位大人会带领你们走上一条怎么样的浮屠，但你落在我手里，我怎么着也让你受一VIP级的惨无人，趁我――”他一瞥林机玄，黄定脸上的伤肯定是他打的，显然他此刻非常生气，贺渊识相地收起自己一歪风邪气，正儿八经地说，“说！为什么要搞这么一？！牺牲了这么多条人命养那个鬼将军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