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一抬眸，神里满是侵略：“禁止跨级接取任务。这些年来，因违背这个条目而死的人数不胜数，我不想你——”

正好此刻不远传来一阵嬉闹声，一对年轻男人走了过来，说话声音很大，吵吵闹闹的。

“十年前？”贺渊似乎被提及了一个禁忌，一瞬间绷直了，神也像是冻住了一般凝固，他唇角微微抿了一，看着林机玄，一时不知该怎么开。

全不一样，这可是立在世代的刀尖上，绝对先！

“林泯？”名字很陌生，贺渊对系一派的人并不熟悉，心想如果林机玄实在想知，他可以回去问问小叔叔他们，“没听说过，怎么？”

他叹了气，端起桌面上的抿了一，忽然问：“你听说过林泯这个人吗？”

又他试探地问：“地域广大，你又怎么知没有别的派系在隐居？”

不是转行就是死绝？那他算什么？

心底生些底气，林机玄问：“除了佛之外就没有别的派系了？”

他坐在贺渊背后的位置，刚落座没多久就似是在炫耀一般，得意地说

他声音戛然而止，似乎即将开的东西是不能说的，但林机玄意会了他的意思，也听明白了他说这番话的目的。

贺渊盯着他看了一，忽然笑得前仰后合，开又是不当人：“别的派系？光是这两系就人丁凋落，别的派系不是转行就是死绝。”

他淡淡说：“天师需得授箓才算是有正经名，可以请神降鬼，所谓箓指的是记载神吏神将名箓的文书，如果没有经过授箓，无论再怎么结煞也是不了符的，哪怕侥幸能，也发挥不了符中的各方名煞。这还不算完，”他大剌剌靠坐在沙发背上，赤地看着林机玄，说，“初次授予他们的是三五都功经箓，三年之后有能力者升授正一盟威箓，随后便各凭本事，依次是加受上清五雷经箓，上清三五雷经箓，再升上清大经箓。层层升授过来，都有天师盟记录在案，而你——我能看来你是没有经过授箓的。”

为首的那人打扮时髦，五官帅气，长着一双标准的桃花，路过他们这桌时还瞟了一贺渊和林机玄二人，眉蹙了一，随后像是只趾气昂的花孔雀，骄傲地昂着巴走过去。

贺渊没说什么，正因为不是三脚猫才更让人觉着糟心，他烦躁地把烟在烟灰缸拧灭了，说：“我不知教你这些东西的是什么人，但这行业真不是一般二般的人能够轻易待去的，天师盟经过一百余年的迭代才整理了一份详实规则，将遇到的凶神恶鬼一个规范的划分，派遣能力范围的人去执行任务，其中有一条悬在最上面的，明令禁止的条目便是——”

“也不算是三脚猫吧？”林机玄反问。

林机玄任由他笑，面无表。

两人陷一阵沉默，贺渊修长的手指夹着雪白的烟在烟灰缸里叩了两叩，说：“所以我才觉着你大胆，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授箓者写的符箓就敢在外招摇，万一真的碰到什么茬，以你那三脚猫的功夫……”

“他是我一个长辈，十年前失踪了。”

“有也是微不足，”贺渊在烟灰缸里落烟灰，说：“天师盟要求甚，我看你修的也是派正统天师，就以此给你打个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