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告诉崇昊的话是：“如果有来世，我要你先上我。”

“我没想过……从没想过……”那可能是崇昊第一次见到他哭，那张脸就算是哭起来也很好看，崇昊握着他的手，勉给他泪，雪白的脸被鲜血抹过，原棠泣着，哭的像个小孩。

天空划过一雷鸣，天终于给了反应，原棠顿时笑了，他耐心的把崇昊清理净，尖利的指甲穿自己的，“我发誓，如果你敢骗我，一定会后悔。”

“我不知我为什么……崇昊，我不知为什么……”

他抱着崇昊了阿无泽，反复的试图把那颗心放回去，但没有用。

他很坏，但也很单纯，又天真又邪恶，叫崇昊本恨不起来。对于崇昊来说，原棠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屡教不改，那又能怎么办呢，哪怕有人都吵着要把原棠挫骨扬灰，他也还是舍不得。

于是，

直到原棠哭够了，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他说：“如果我死了，是不是崇昊就可以活？”

者的重量，他舍不得伤原棠，但也要跟三界一个交代，于是他把原棠关了金屋，这是他能给予的最大罚。

他设了阵法，仰起脸看着他熟悉的家，看着深渊上方只能窥见一丁的亮亮的天。

直到他发现自己亲自掏了崇昊的心，这个世界上，他最不会伤害的就是崇昊，当他明白崇昊可能因为被他掏心而彻底消失的时候，原棠第一次崩溃了。

再喜，再，他也还是原棠，而不是崇昊的附属品。

“没人责怪你。”他的声音轻轻的，然后飘散了开去，阿无泽的鬼们贪婪的围上来，企图将他撕碎，却被原棠抬手成了灰。

他拥有几乎颠覆天的能力，所以招致忌惮，将自己心挖来，再用无上法力修补崇昊的躯，那是他所能的极限。

后来提避居紫云里的人是崇昊，原棠想了很久，然后答应了，他答应的很轻松，把属抛弃的也很轻松。

“是你，是你……我知是你，我错了，我认错好不好？我发誓，我会个好人，你让崇昊活过来，好不好？”他扁着嘴，泪汹涌，但没有人搭理他，黑暗中的鬼偷偷的看着他，忌惮于他无上的法力，不敢随便靠近。

说到底，他不是天，也无法真的颠覆天。

崇昊心思太重，想的太多，原棠却全然不同，他可以把一切都分的清清楚楚，泾渭分明，就好像，他可以崇昊，也可以利用他坑害苍生，所有人都可以说他不崇昊，但崇昊不行。

可三界不会放过他，他知那些人来者不善，既然来了，那就是找死的，所以他没有通知崇昊，就擅自杀了那些人。

他总是可以清楚的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在多年为了三界与崇昊争执之中，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崇昊。

他知原棠说的喜是真的，他也知原棠的恶是真的，但，原棠永远都不会为了他去改变自己。

“你就呆在这里，不要去了……”他哄着他：“不要再去招惹他们，阿棠，我想你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