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叙又指指隔间方向，叹了气：“就你们班主任事多，我才给你走个程，等会儿你就说，我们已经谈完话了，怎么样？”

什么样的境况，会让一个未满十八周岁的孩失去监护人的庇护，落在异国他乡打工为生？难徐冽的父母……

“您可以把这件事理解为——”瑞斟酌两秒，“孩青期叛逆离家走。”

“还好。”

“嗯。”

所以也不能说人家不礼貌。

这说法听着比较委婉，但杜康大致理解了：徐冽应该是在国经历了一些事，才转变了格。

“我明白了，”杜康不再追问，“没事，他脱离校园小半年，难免缓不过来。我们班上氛围不错，我给他安排的同桌也是闹的格，应该能带动他，慢慢找回跟同龄人相的。”

“那这就算我俩的秘密了，你别往外说，不然我这半吊心理老师又挨批。”

瑞继续解释：“前几天程总带他去医院了全检查，医生说这些伤已经过了最佳用药时机，用和不用都没差别了。不过也没大碍，年轻人底，也没动着筋骨，养养就能回去。”

不过对面这位学生有油盐不，普通的风趣打动不了他。

其实徐冽教养不错，即使对他的发言丝毫不兴趣，起码也给了尊重的目光。

“那就好，”杜康自顾自，“不过我瞧着真是目惊心，也不知今天那磕碰会不会加重了伤势，虽然孩一直说没事……”

只是他单方面被少年的敛老成衬托得有傻而已。

周叙在南中的老师当中相对年轻，刚满三十，为人也算风趣，跟学生容易到一块。

听了这话背后的深意。

“那杜老师您这边还有什么疑问吗？”

他推了推鼻梁上那副银边镜，压低声说：“小孩，其实刚才你一门我就看来了，你才不是没故事的男同学，压不需要心理疏导，那对你都是小场面，”为了避免冷场，他添加了一个疑问词，“是吧？”

“哎，好。”

这边杜康絮絮叨叨讲着电话，隔间外，周叙靠着办公椅椅背，双手交叠在脑后，跟对面人无趣地大瞪着小。

“……”

于是周叙放弃了这场谈话。

“他说没事，应该是心里有数，不过以防万一，要不麻烦您领他去趟医务室，给他拿药。”

刚才杜康来检查徐冽伤势之前，周叙正在，说了段单相声想跟徐冽亲近亲近，结果人家像看傻一样看着他。

*

有答似没答的一句。

徐冽，看一辅导

而且周叙也发现——虽然只要不被提问，徐冽都不搭腔，可一旦被提问，他又有着“有问就答”的基本涵养。

瑞沉了会儿：“以前倒不这样，话比现在多，也有少爷脾气，不过人总有低期……”

杜康心里的酸楚还没泛滥就先涸了。

不过或许是不希望把那些事得人尽皆知，瑞没展开讲。杜康猜测，刚刚那个“孩青期叛逆离家走”的说法，可能也不完全是真相。

杜康想了想说：“这孩吧，话是真少，当然话少是其次，主要看他一新环境的心思也没有，状态有游离，我就担心……他以前在家也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