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如青看着他，对上他那双温柔缱绻的，心中却再没了当初深夜廷的悸动。

前，她亲耳听到，亲见到。

凤如青怔了一，却没有回答。

白礼叹息，“大人，这么多年，你可有过什么，是非要不可？可有过什么人，是想要相伴一生之人？”

“我知大人心系天，可这天当中，可有大人自己？”白礼说，“我从前便觉得，无论如何，我都留不住大人，大人的路上，没有任何人。”

恰好那天凤如青去黄泉与参商商议最近熔岩兽攻击之，波及到的人间横死魂的安置方式。

参商早已不再自称白礼，可今夜，他想再一次白礼。此刻他提着魂灯，一素白的衣衫正如那二十年来，每每等在深深夜当中的少年帝王。

参商自然是无不答应，可他在送凤如青黄泉的时候，忍不住问她，“大人如此，可为自己打算过退路吗？”

甚至她察觉了自己对施真有意，也从未想过当真要跟他在一起……跟施真在一起，会是什么模样？

凤如青转看向他，暗夜中神不明。

他的眉目也如那时一般的柔和哀伤，他看着凤如青，中满是心疼，“与大人相识多年，大人，你可曾想过，你从未曾为自己想过退路，当年是，如今也是。”

凤如青轻笑一声，“你说这些什么，如今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她一连多日没有再去，饭倒是还叫五谷殿的弟时送去，继续开始天上人间的忙碌，碎天堵天裂的事，依旧不会因为施真已经归神位而放弃，诚如施真所说，凤如青确实不是个会因为牵绊住脚步，错过本来要走的路的人。

可因为不真实的觉太烈，她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凌吉之后，她便再也不打算与谁再有任何的牵绊。

若是碎天，那必然是声势浩大的天崩地裂，凤如青并没有把握能够堵住天裂，可她也反复测试过估算过，即便是不能堵住天裂，那些金晶石也足以将大规模的熔岩熄灭。

凤如青不敢想，因此她并没有任何的事，只是久久的沉默深思之后，便提着冷掉的饭，离开了焚心崖。

这样一来，即便熔岩天裂依旧不能彻底解决，至少人间各族齐心，至少天裂的熔岩在分隔的大陆之上受到金晶石的压制，无法肆意弥漫，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再去重新寻找彻底解决的办法。

“为何不是，是不适合想，还是不敢去想？”白礼说，“大人……你可知，我心疼你。”

到时候若是当真堵不住天裂，她便设法联合天界诸神，将熔岩天裂与金晶石那一块与人间劈开，再造一个极寒之渊，令那独成一片大陆，金晶石压制过的熔岩浪，是最适合妖修炼的，能够控制住妖嗜血的望，辅以冰寒系功法，能够彻底解决妖族千万年来以人族修炼的恶习。

可她一不现，施真开始越发的心思焦灼，他从未会过这般心境。他被自己得实在忍不住，主动去找了凤如青。

她微微后退一步，摇浅笑，“夜深重，鬼王大人请回吧

凤如青与参商商量的，便是若来日当真天崩地裂，天罚，若不慎波及凡人，还有各族参与这件事的，这些横死者，他能够网开一面，到时凤如青愿以功德为他们换个安逸的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