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凤如青不忍叫了停，回神之时，已经是日暮黄昏。

他语调并不是寻常说话的语调，而是方才两人亲近之时的语调，带着哀求和脆弱，仿佛你若不怜惜，他便会死

“你什么？”凤如青抓着他的鹿角，好笑地问他。“不是说等会有人送吃的来吗。”

凤如青顿了顿，应好，凌吉却还是不让凤如青起。

凤如青微微撑起手臂，懒洋洋地抬手掀开了红纱床幔，夕阳自窗扇映得屋昏黄一片，凌吉闭着睛枕在她侧的枕上，眉目安宁，呼清浅。

可凤如青却不喜他说这样的话，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注定了生来是该什么的，尤其是生来任人宰割这种事。

无疑，每一种都带着屈辱和臣服，每一种都能让享受者觉到居临，纵掌控一个人的绝快乐。

凤如青皱眉，凌吉却抿了唇，说，“我喜你带给我的伤。”

凌吉闭着，颚搁在凤如青肩，“已经命人准备饭，大人稍待。”

怎么会有人喜旁人伤害他呢？真是个疯。

大红的床幔散落来，遮盖住凤如青被鹿血烧得同样透红的脸，凌吉伤痕密布的白皙脊背，还有凤如青迷醉的神，她觉得自己真的醉了，为凌吉的血，也为他。

凌吉却先开，“如青。”

“那叫什么？”凌吉放开她的背，贴着凤如青的侧脸，一路啄吻至她唇边，鹿角扎在凤如青的睛之前，被她伸手抓住。

“大人，”凌吉翻过，阻止她的行为，“不要治疗。”

“你还好吧？”凤如青将手从被里面伸，着他的肩，让他趴在枕上，手指在他后背上慢慢划过，实在有些惨不忍睹。

她轻轻地吁气，鹿血带来的温还未消散，她朝前挪了一，将巴搁在凌吉带着些许红痕的肩，轻轻了。

凌吉抓着她引向自己，对她，“大人行行好，先将大人的发带解开吧……”

他告诉凤如青他的传承之中，便有许许多多的关于男女如何共赴愉的记忆，他说，“我生来便是这般，大人只享受。”

凤如青试图起，凌吉却没有放开，她顿了顿，伸手在他细得不太正常的发中搓了几，说，“别叫大人了。”

凤如青心中不受控制地一，凌吉起环住了她的脖颈，两个人亲密地相拥。

凤如青并非是个初尝青涩的，可她却也不知这人间还有这般多她不知的玩法。

尊寝殿的门甚至一直是开着的，整个界却都一片死寂，这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他们两个，凤如青的惊呼和都激不起除凌吉之外任何活的反应。

“我帮你治疗。”凤如青心中暗自叹息，她是被鹿血冲昏了，才会听任凌吉玩什么好玩的，她神力悄悄地顺着手掌覆盖在伤，凌吉却睁开，回手抓住了她的手。

“别说了。”凤如青打断了他，听不去。

“我有很多伤，都是怎么落的，我已经不记得了。”凌吉说，“但我想记住大人给我的，我还想要更多些，最后多得能覆盖住那些旧伤，大人……”

“叫……”凤如青迟疑了一，她也不知该叫什么。

涩，却并不羞涩。

“我饿了，”凤如青说，“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