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谁都没有提之前的事，裴英尔问，“可有觉好些了？还晕不晕？”

“既然楚公已经醒了，便脱离生命危险。褚兄时间多得是，不必太过忧心。裴某看得，他格不错，若是直言相告也无妨。”

裴英尔跟他默契非常，懂了他的意思。

“你是……裴公？”沙哑的声音迟疑着，询问他的份。

他虽然嘴上谢，看起来却并没有劫后余生的欣喜，反而充满了忧郁。

他们不敢走太远，时刻关注着殿的动静生怕一时不察，苏韶又想不开。

苏韶虽然看起来柔弱，终究是个习武之人，不过几天时间，修养的七七八八，伤也开始结痂。

经历过生死之后，褚昭对先前的事也没那么耿耿于怀，裴英尔又是信得过的人，他不介意把自己的忧愁倾诉来，“当年昭然只有四岁，一个四岁的孩能记得什么？若是魏王不想让他活在仇恨之中，定然不会将真实份告知。”

“楚公刚刚退，看来烧的有些迷糊了，有些事记不清楚也是正常。”苏韶受了伤，容易嗜睡。裴英尔与褚昭走，没打扰他休息。

苏韶温和

裴英尔问，“那褚兄觉得，他是否知自己便是楚昭然？”

他猜想，魏王就算真的讲了，也是在苏韶长大后告诉他的。

褚昭苦笑，“若是能全然忘记倒是好事，也省的胡思乱想。”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兄长，如今兄弟二人皆是孑然一，血脉亲何其重要。他忐忑不安，连自己也不知，究竟因何忐忑。

“魏王光明磊落，我等自愧不如。昭然应当是知晓的。”褚昭叹了气，“只是他恐怕不知我。”

“是我。”苏韶的事魏王瞒得紧，即便他们追随的是同一人，在魏王透来之前，裴英尔也是不知的。初见时的不假辞也是真的，只是如今的苏韶让他改变了一些看法，面对这般虚弱的人时，裴英尔也放柔了声音，以示友好。

“在想，这冬天可真是漫长。”苏韶说，“今年的雪似乎比往年多些？”

褚昭苦笑。

好在褚昭没有让他失望，不知他脑补了什么，过来之前还增加了两度。苏韶照单全收，坐在床上倚靠着后的垫，目光穿透窗，对着外面神。

“褚盟主。”苏韶。

听到苏韶生疏的称呼，褚昭心中一期待破灭，他觉得苏韶此刻表现的茫然不太对劲，看了裴英尔一，，“你受了很重的伤，被魏王接到了府上调养。”

褚昭的脚步很轻，看到弟弟这般样，心里也不太好受。

褚昭走到床边，轻声问，“在想什么？”

裴英尔给苏韶把了脉，又开了药方吩咐人去煎药。

苏韶问，“我这是怎么了？为何裴公会在这里？还有褚盟主。”

“唔……”苏韶了一额，没有面遮挡，他的容貌与份一目了然，“我记得了。你带人打上了教……说来还要谢过裴公相救。”

他打算再等一天，如果褚昭还没有动静，就主动击。

“嗯。”

他等了很久都没等到褚昭过来挑明份，不禁怀疑是不是的太过，把人给吓到了。

他轻轻咳了一声，看到苏韶转看过来，发现是自己后弯了弯睛，心瞬间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