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顺那个家伙是有原因的，他看上去好像对谁都是一个样，但心却极度自我。”恺撒说，“就像刚才那样，明明我才是我们这组的组长，他却不容置疑地对我达命令，他凭什么对我命令？我最受不了的就是用命令的语气和我讲话的人，因为我也是一个极度自我的人，我决定的事上帝来了也不能更改。

这片空间里唯一发亮的光源，因为火焰燃烧得太旺盛了，以至于所有的光线似乎都被那片火海所吞噬，极致的光明背面就是极致的黑暗，遥遥望去，只能看到火海的背后是如墨的漆黑。

        “你别和我谈理智，我们要是真的理智的话，就该把你们家的辉夜姬炸掉然后拍拍屁走人。”恺撒盯着源稚生的睛，“可我们没有那样，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理智的选项，所以在后面的每一次的选择里我们都没办法保持理智。”

        他在光与暗影的交界中徐徐前行，远耀的火光把他的影映照在遍布裂的墙上，狰狞异常，跃的光斑让人很难辨认清脚的碎石路是平稳还是蜿蜒……可能上一步是深渊，一步就是地狱。

        ……

        在极为开阔又凌乱的空间里，可供那只庞然大藏的地方真不少，也许路过一个石堆时，一扭就能看见石堆里藏着一只狰狞的金竖瞳在静静打量着你……任何人看到这副画面大概都会炸开，呼困难，抗压能力不那么的人大概会当场晕厥过去。

        “我知你在想什么，但是你想楼去找楚航实在不是一个理智的选择。”源稚生已经勉能支撑自己的里，他靠在墙角，声音还有些乏力，“你们似乎有一种能短暂提升血统的方法，但是以你现在的状态应该很难使用了吧？你现在去只会白白送命。”

        “说实话，我还是不大能理解你们之间的关系。”源稚生说，“明明是对手，是互相看不顺的两个人，但却不希望对方真的消失，这种心理难不矛盾么？”

        楚航的心里知前方的黑暗里一定藏着巨大的怪，但他的表却依然像铁一样，只有他怀揣着死志留在这里，他的朋友恺撒和源稚生才有生的希望……一直以来，楚航都是这样的人，他从不在“谁去最危险的工作”这种事上退让。

        “我们好几次被死侍围住差就要送命了，都是因为我们足够疯狂才能活来，我就是足够愤怒才会把我的暴血完全推到第二阶，楚航也是孤注一掷才会把所有的赌注压在你上，觉得你有能力剿灭所有的死侍……绝境之，只有疯才能活去，理智只会让人送命。”恺撒侧望着幽深的电梯井，“就像楚航这个傻，理智的让我们离开，自己却赶着去送命了。”

        恺撒带着源稚生攀到了影层上方的第四层楼才停止上行，他扛着源稚生把这家伙鲁地甩在地上，自己则靠在电梯的位置大大息，像是一个溺的人刚刚上岸，简直要把这一层所有的空气都肺里。

        “送命？”恺撒的声调忽然，就像是肚里的火药被源稚生的这番话给燃了，像是要把这几个小时积攒的所有的负面绪全发来，“自从选择和你留在这栋大厦里面对那群该死的死侍，我们哪一刻不是在送命？”

        那只龙形死侍随时有可能从脚底的碎石堆里冲，有些地方的碎石实在垒得太了，简直就像是一座小山横在你的面前，这种况就连楚航也失去了判断力。

        楚航踩在碎石上，靠着开裂的墙一步一步缓慢地前，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脚步轻缓的几乎听不到动静，他的一只手轻轻贴着墙摸索，另一只手缓缓地在腰间蜘蛛切的刀柄上缓慢的收放，在这种环境只有什么才能保持镇定和足够的神集中度。